“警官好!”一嚇之下大金鏈子連腿疼都忘了,雙手抓著腿肚子,姿勢僵硬不敢動彈。
男警察冷笑了一聲,調侃道:“大金鏈子,又落我手裏了,這次你說怎麼著?是準備挨槍子還是把牢底坐穿?”
才剛上來男警察就出言恫嚇,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難以捉摸的別樣意味,因為無論是挨槍子還是蹲土窯,都是刑事重罪才有的判決,這說明警方已經掌握了什麼,就看大金鏈子招不招了。
大金鏈子嚇得麵色如紙,聲音瑟瑟發顫:“警官,我可沒幹壞事呀!自從上次接受了您的教導,我就改過自新了,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呀!”
“哼!”
男警察冷哼了一聲,嗤笑道:“少跟老子來這套,你小子一撅屁股老子就知道你要拉什麼翔,要是沒事你現在會在這裏嗎?以為咱是吃飽了閑的沒事幹,故意找樂子是吧?”
被當頭擠對了一通大金鏈子臉色陰晴不定,低著腦袋遐想著前因後果,酒勁也醒了大半,看著屋內的環境陳設,頓覺無比熟悉,心裏頭隨即陡然一驚。
“對了,我怎麼在這?你不是在天海市嗎?還有這間屋子怎麼和天海市刑警隊的小黑屋那麼像?”大金鏈子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睡夢中來了個乾坤大挪移,一眨眼回到了天海市。
不過所在的這間屋子他太熟悉了,男警察也同樣是熟人,但昨夜那酒勁太大了,以至於大金鏈子到現在還有點腦袋短路,愣是沒想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是在做夢呢?還是跟老子裝糊塗?”男警察一口流氓話,態度很不友好。
男警察越是如此大金鏈子就越是犯迷糊,苦著臉說道:“警官,別跟我開玩笑了,昨晚我喝了太多酒,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男警察心知這家夥的秉性,冷哼了一聲說道:“你猜的很對,這裏就是天海市刑警隊,這間小黑屋你進來也不下十次了吧?似曾相似也在情理之中,隻是我估計這一次應該是你最後一次進來了,以後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了。”
大金鏈子也不傻,聽出了一點苗頭,臉色頓時就變了。
“警官,您沒開玩笑吧?為什麼以後就沒機會了?”大金鏈子心中已然有了猜測,可是他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男警察突然嘿嘿一笑說:“你明白我的意思,何必再裝呢?範建仁已經吐露一切,換句話說,他已經把你給賣了,像你這樣的小角色,隻適合做犧牲品。”
男警察的話一下子命中了大金鏈子的要害之處,嚇得他魂不守舍,嘴裏念念有詞嘀咕:“不可能,絕不可能,老板不可能會這麼做的,這麼做對他沒······”說到此處大金鏈子忽然想到了什麼,聲音戛然而止。
“說呀!怎麼不說了?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訴你,人家姓範的是什麼身份?而你又是什麼玩意?真當那十萬塊錢是那麼好拿的,哼,愚蠢至極!”男警察神色不屑道。
“十萬塊”這個字眼使得大金鏈子心慌不已,此事除了天知地知以外,也隻有他與範建仁知曉,警察又是如何得知的?
“什麼十萬塊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金鏈子仍舊抱有一絲僥幸,矢口否認了十萬塊的事。
見大金鏈子冥頑不靈抵賴,男警察露出一抹不以為然之色,掏出煙點了一根,吐出煙霧說:“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唉,今天輪到我值班,閑得無聊才跟你說這些,愛信不信,等到了明天,嗬,你就知道真假了。”
撂下話男警察也不再逗留,轉身就離開了,走到門口腳步又突然頓住,扭頭樂道:“知道我們為什麼能找到你嗎?哈哈······自己慢慢想去吧!”男警察故意吊人胃口,說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