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來之時為父就說過,範先生有血光之災,此事你可還記得?”老瞎子反問。
範建仁起了迷糊,木然點頭道:“記得呀!這和姓林的小子有什麼關係?”
老瞎子解釋:“此禍起於蕭牆······這麼跟你說吧,範先生臨終之前是否與你透露過,他要找姓林的報仇?”
範建仁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說:“沒有,父親做事向來不喜歡與人商量,都是做了再說。”
說了半天愣是沒說動範建仁,想來想去老瞎子有了主意。
“此事五日內必有定論,你且放寬心等待,要知道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貿然出手隻會讓你陷入被動,明白嗎?”老瞎子諄諄叮囑。
範建仁看事很簡單,也很自以為是,眼下才認了親,求的第一件事老瞎子就百般推脫,再綜合之前老瞎子數次失敗的舊事來分析,在他看來,老瞎子就是害怕林一元,被打怕了,所以才畏首畏尾。
心裏雖然這麼想,但範建仁沒敢說出來,一方麵出於害怕,畢竟老瞎子不是個善茬,再者才剛叫了爹,哪有兒子說父親的?要真那麼幹了,就是以下犯上,目無尊長,也就別指望老瞎子幫忙了。
綜合等等因素,範建仁最終還是吞下了這口憋屈。
“好,那我聽您的,也不過五天時間,不算太長!”範建仁擠出一絲笑意,一副天真的樣子。
老瞎子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接過掃把說:“你先回去吧!五天之後再過來。”
範建仁眉頭一擰,急道:“您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老瞎子擺手說:“你我雖為父子,為父也知道你的孝心,但範先生才剛過世,此時搬過去未免有鳩占鵲巢之嫌,也是對範先生的不敬,過些日子再說吧!”
經過這麼一番提醒,滿心名利的範建仁也覺得不妥,作出了恍然大悟的之態。
“還是幹爹想得周全,那就委屈您幾天,五日之後我親自來接您。”範建仁拍著胸脯表孝心。
約定好搬家的事宜,範建仁一步三回頭念念不舍地離開了。
等到幹兒子範建仁走後,老瞎子轉身麵朝這一株蓬鬆的矮鬆,笑嗬嗬道:“小子,既然來了就現身吧!”
話音落下矮鬆背後走出一個人,滿麵堆笑,笑的有些深意,還帶有一抹戲謔。
“老頭,你也太不地道了,把人親爹弄死了,還騙的那傻小子認賊作父,真是好本事呀!”來人正是林一元,早晨卓倩登門,講明了範大虎死亡的前因後果,對於其中的謎團林一元想了一整天,後來就想到了老瞎子。
之所以想到老瞎子,完全是因為初次來陵園時,老瞎子說的那些含糊不清的話,當時林一元追問他來天海市的目的,可老頭死活不說,弄到最後林一元隻得作罷,沒再追問。
現在範大虎也死了,關鍵是自殺的有些不明不白,還有他襲擊卓倩的事情,仔細想來,卓倩隻是正常查案,並沒有得罪他的地方,要真是因為查案而殺人,那也太幼稚了,因為案件絕不會因為卓倩的殉職而停止調查。
所以思前想後林一元覺得,若非範大虎本來就有精神方麵的問題,那麼他的思維一定遭受了外來因素影響。
抽絲剝繭地想到這一層,一切問題也都有了解釋,世界上並不是沒有使人致幻的方法,要是細數起來,十個指頭都不夠計數的,就林一元掌握的就不下五六種,還有現代藥物。
諸如可卡因一類的毒品,或是迷藥、迷煙······多不勝數!
而範大虎的屍檢報告中並沒有可致幻的藥物成分存在,這一點卓倩上午來時說的很清楚,排除掉吸毒的可能性,那麼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