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能用得上的工具都一字排開,準備好了以後,大胡子開始俯身打量保險櫃,看了一會,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很顯然,他對眼前這個保險櫃的安全性能有些瞧不上眼。
“我這套針具是合金打造的,特質產品,全世界獨一無二,不僅可以用來開鎖,用它來代替銀針,給病人針灸也行,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大胡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解釋,一邊將銀針順著旋轉密碼鎖的邊緣縫隙中插入,就見銀針如同一條遊蛇似得,順利的鑽進了縫隙內。
固定住銀針,緊接著,大胡子開始轉動密碼盤,與此同時他停止了說話,豎著耳朵聽著鎖孔中的響動,大夥也都屏住了呼吸,就聽發條轉動的哢哢聲不斷響起,很有節奏感。
如此過了不到一分鍾,眾人就聽見哢的一聲,這一聲動靜明顯比之前要清脆一些,隨後就見大胡子拔出銀針,放到一旁然後起身,拉住保險櫃的拉環,朝外微微用力一拉,保險櫃便打開了。
大胡子拍了拍手上灰塵,正要轉身離開,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清香味,好奇之下扭頭朝櫃子裏看去,眼神頓時就直了,櫃子共有兩層,上層是一個酒壇子,而下層則堆積著金銀珠寶,在燈光的照射下,這些珠寶閃閃發光,引得大胡子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抓一把出來細細端詳。
“讓開!花老您來。”龍小薇把眼神癡迷的大胡子一把推開,把位置讓開了老瞎子。
大胡子如夢初醒,尷尬的笑了笑,老老實實退到了一邊,他這人就是如此,看見黃金珠寶就難以自拔,剛才之所以露出那副財迷相,就是一時沒控製住,無意中犯了老毛病。
老瞎子微微額首,朝保險櫃走了過去,來到近前,他別的沒看,直接把手伸到了保險櫃上層,抱住了酒壇子,深吸了一口氣,吞吸著芬芳的香味,然後將酒壇子抱了出來,小心翼翼擱在了桌子上。
“真是好酒呀,小林這小子這回是撿到便宜了。”老瞎子沒有急著將酒封拆除,而是盯著酒壇子不斷打量,嘴裏忍不住一連串感慨。
龍小薇焦急道:“您老先別感慨了,趕快把雪蓮花放進去吧!”
老瞎子微微搖頭道:“傻丫頭,還記得我之前所說的話嗎?此酒已非凡品,隻有達到了一甲子才能發揮其最大神效,多一天亦或者是少一天都不行,你看這酒壇子,封口嚴絲合縫,很明顯,酒壇子沒有被人拆開過,這說明了什麼知道嗎?”
葉薇竹似乎想到了什麼,搶白道:“說明範大虎可能知道甲子酒的妙用,所以他在等待剛好一甲子的那一天,打算到時候飲用,不知道對不對?”
經過葉薇竹這麼一提醒,龍小薇也恍然明白過來,當即點頭道:“葉姐說的沒錯,肯定是這樣了,隻是甲子日是哪一天呢?”龍小薇自己把自己給問倒了,麵色瞬間糾結起來。
大胡子嘿嘿一笑,從旁插話道:“後來範大虎死了,這酒到了範建仁手裏,依著他的性子,怎麼可能按捺的住不去動這一壇子酒呢?這說明他肯定知道甲子酒的事情,由此可以判斷,他一定知道準確的時間是哪一天。”
事情繞來繞去再次繞到範建仁身上,而恰恰這個名字,又是特別讓人厭惡的一個存在,尤其是葉薇竹和龍小薇,他們甚至不願聽到“範建仁”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