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很快去而複返,回來時老臉上洋溢著無盡笑意,顯得格外開懷。
來到林一元跟前,老道一臉激動道:“林賢侄,你真是我上真觀的大福星啊!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感激你。”說到此處老道話鋒一轉,提出了一個感恩之策:“我思來想去,現如今白雲觀就你一人,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就來上真觀如何?我收你做關門弟子。”
對於林一元來說,白雲觀就是家,拋家舍業這種事他斷然做不出,更何況一年前他已經出師,這就意味著可以獨立,更何況他與老道並不熟悉,對其人品不甚了解,若是比較一下,或許林一元的本事還勝過老道一籌。
綜合這些因素考慮,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讓林一元另投他門的理由可供考慮。
“多謝您的好意,我才疏學淺,性格粗野慣了,還是在白雲觀待著比較好。”林一元自我誹謗了一番,接著話鋒一轉道:“此外師父於我有恩,現如今白雲觀就隻剩下了我一人,若是離開了,香火傳承也就斷了,這等事豈不愧對先師?”
林一元把話已經說到了份上,老道也隻能徒勞歎息,不過他仍沒死心,接著說道:“我是誠心誠意想把你收入門下,但強扭的瓜不甜,不過我有言在先,上真觀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隻要你願意進來,我上真觀首席大弟子的位置就是你的。”
誘惑接踵而至,林一元卻不為所動,但拒絕的話剛才已經說了,不適宜老調重彈,那就有些抹殺別人臉麵的嫌疑了。
“多謝您的厚愛之情,我無以為報,隻能以煉丹來聊表感恩之情了。”林一元轉移了話題,也轉移了老道的注意力。
“好,那就辛苦你了。”人老成精的老道心知林一元不願再繼續糾結拜師這個話題,便順水推舟沒再提這檔子事。
林一元點了點頭,轉身前去準備藥材,這一次林一元動作很快,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去精挑細選,隻是每種藥材都抓了一把,如搬運工一般,來回跑動,把所需的藥材全部挪進了煉丹房中,然後關上門開始提煉藥液。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做後盾,林一元心中信心百倍,煉製起來也有了那麼一種大刀闊斧的味道,動作很麻利,先是把藥材提煉成了藥液,這一過程花費了差不多一天時間。
百忙之下林一元心無旁騖,把別的事情全部忘到了腦後,提煉完藥液林一元隻休息了不到半小時,緊接著就開始煉製靈液,如同上次一樣,把所有藥液一股腦倒進了煉丹爐中,然後用猛火熬製。
這一次藥液分量很足,在離火升騰起的刹那,他甚至能聽到丹爐內傳來咕嚕咕嚕的藥液沸騰聲。
藥液的沸騰持續了差不多有五六個小時,漸漸地,聲音開始變得沉悶,不像起初那樣清脆,這說明藥液中的水分被漸漸蒸發掉了,開始變得濃稠。
煉製的過程讓林一元不禁苦笑,他覺得自己就好像一位正在熬湯的老媽子,隻不過人家用的是陶罐或是砂鍋煲湯,而他所用的乃是丹爐,但不可否認的是,無論用的是什麼工具,最終目的都是相同的,沒有半點技術含量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