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塹上有一麵絕壁,在這絕壁之上,繪製了一幅血色圖畫,畫上內容不知為何物,當八卦離火陣盤與之接觸後,血色壁畫上,投射下一道血色光柱,直接穿透了河麵,把河底照的一片通明。
水色朦朧的河底,被血光照的一片明亮,水下一切都看得格外分明。
一座暗藏在河底的石台顯露了出來,石台整體呈圓形,也許是經年累月被泥沙埋沒,所以石台看起來不是太高,能夠看到的部分,還不足半米高,底下大部分被埋在了泥沙中。
“原來是金蛇羅盤,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看著石台中央那一片凹槽,林一元一眼就看出了眉目,那凹槽大小與金蛇羅盤一般無二,內部還鏤刻了一些蛇形圖案。瞧見這些,林一元一聯想,那還能認不出其來曆,隨即搖頭苦笑,摸了摸藏在胸口的金蛇羅盤。
一路走來,有好幾次林一元打算拿出金蛇羅盤,用來辨別方位,但最終還是打消了想法,沒有顯露金蛇羅盤,隻是憑借所知所學,來應對眼前困境。
這麼做,就是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引來別有用心之人的覬覦。
金蛇羅盤就在林一元懷中,可剛才蛇老在說那番故事的時候,分明提到了金蛇羅盤,還說羅盤最後可能被姬玄帶走了。現在林一元要是將金蛇羅盤拿出來,那就等於是在告訴蛇老,他就是姬玄的後人。
要是蛇老沒有壞心思,金蛇羅盤拿出來也無妨,關鍵是林一元現在還不能確認這一點,並不能憑借一個故事,就給蛇老打上好人標簽,這種做法不僅不理智,甚至還有可能引來禍端。
想到這裏,林一元陷入了兩難的猶豫中。
“那下方石台的凹槽極為熟悉,我好像在哪見過……”蛇老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一瞬間凝重起來,望著水麵以下,怔怔出神,嘴裏喃喃念叨著,忽然眼綻精芒,驚呼道:“金蛇羅盤!對,一定是金蛇羅盤,我在‘鬼穀遺圖’上見過這圖案。”
一瞬間蛇老想明白了一切,心情激動到了極點,恨不能跳下蛇背,最終還是刹住了動作,穩住身形,暗暗調整情緒。
“鬼穀遺圖?這是什麼東西?”林一元極為好奇,凝神看向蛇老,等到一個答案。
“鬼穀遺圖就是鬼穀遺圖呀!”蛇老有些興奮過頭,說起話來隻顧其一不顧其二,中間斷片卻不自知,好在她及時控製住了情緒,換了種說法,重新解釋道:
“其實就是鬼穀子前輩留下的一張圖,上麵記述了進入地宮的路線,還繪製了一些古怪圖案,就包括這個。”蛇老一抬手,指著河底那石台。
“難怪你聲稱自己懂得這裏機關的玄機,原來有藏寶圖在身上,這算是作弊了吧?”林一元戲謔一笑,目露調侃望著蛇老。
“我又沒說過自己如何懂得機關,剛才跟你那些話,隻是就事論事,說的就是這座地宮內的情況,你什麼時候見我扯到別處去了?又什麼時候聽到我自誇連篇了?”蛇老倒是理直氣壯,連連反問把林一元堵得沒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