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舒涵的眼睛閃耀著別樣的光芒,他剛才不顧她的身體狀況肆意妄為的在別人麵前那麼對她,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恥辱感,還有隱隱的一些厭惡,不知是厭惡自己還是厭惡他。
“你不知道別人說話的時候出於禮貌要看著別人的眼睛,沒人教過你是不是!”上官爾倫對於芮舒涵冷淡的反應極為不滿。
“我媽很早就死了,誰教我?”芮舒涵看著車床外一直使她迷戀不已的黑夜,心有些冷,媽媽一直希望她過得快樂,將來就算結婚也會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過著平淡的生活,卻可以幸福生活一輩子。
但是現在,她有些想笑,自己正在和媽媽的意願背道相馳,如果時間回到很久很久以前,媽媽沒有死,她現在會不會過著另一種她所理想的生活?她不禁癡癡的想。
芮舒涵無喜無悲的一句話,頓時讓上官爾倫心裏泛起層層漣漪,她是在想媽媽了嗎?他突然想起曾經芮舒涵對婚姻的反感,她從來都不想自己去結婚,是因為害怕自己會像媽媽一樣過得悲慘,還是覺得結婚沒有媽媽的祝福會不幸福,上官爾倫從不習慣去猜測別人的心,芮舒涵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不要想了,這樣對身體不好。”上官爾倫長臂攬過芮舒涵嬌小的身軀放在自己的懷裏,看到她這樣,他的心何嚐又是好過的。
芮舒涵像木偶一樣被上官爾倫圈在懷裏,不會掙紮,也不會難過,她真的想媽媽了,特別特別的想,想到自己衝動到想去找她,跟她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任何人都分不開。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她能夠放棄的,她的仇,還有她的困境,被一個男人掌控在手裏,生死的權利都不是她自己的。
芮舒涵的沉默,不是上官爾倫想要的,他不想以後每天都和芮舒涵這樣相處。
“回到宅子,你就要開始好好的調養身體,我已經安排了中醫,醫生說了,你的身體隻能慢慢的調理,最重要的還是要治好你的頭痛病,也是中醫,因為西醫查不出根源,中醫可能會辛苦一點。”上官爾倫抱著芮舒涵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己對以後的規劃,聽到他要調理自己的身體,芮舒涵還是為之一怔,她還以為他真的就是個沒有人性的撒旦魔鬼,沒想到對自己的未婚妻還不錯。
“怎麼樣都行,隻要我不會死在你家就行了。”
上官爾倫抱著芮舒涵的手不由一緊“以後不準隨便說死字,沒有我的允許,你敢死!就是死了我也從閻王手裏把你搶回來!”上官爾倫下巴抵在芮舒涵的頭頂上,字句鏗鏘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芮舒涵嘴角勾起一抹殘冷的笑,他怎麼這麼喜歡在她麵前霸道,好像這條命不是她的一樣。
“上官先生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迷信了?”芮舒涵不經意嘲諷起上官爾倫。
“嗬嗬,你要說我迷信,我就迷信好了。”上官爾倫爽朗的笑了起來,芮舒涵心卻沉沉的,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她無法掌握他的喜怒哀樂,這讓她內心很是糾結。
時間過得很快,醫院離上管家很遠,車子到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不過透過園林中樹木,她還是看到了上官家燈火通明,好像專門為了迎接她似的。
下車後,上官爾倫一路抱著芮舒涵走進上管家的別墅,芮舒涵任由他霸道的宣告行為,不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心理去抱著她的呢!
“先生!”剛剛進入大廳,整整齊齊站好的傭人動作一致的向上官爾倫問好。芮舒涵見到這陣勢差點嚇得沒從上官爾倫懷裏跳下來,難道他每天都要接受這樣的洗禮嗎?
“夫人的衣服準備好了嗎?”上官爾倫停在大廳中央,麵色冷峻。
“夫人的衣服已經在您的房間裏,先生盡可放心。”一個看起來比較年長的傭人站出來低眉順眼的說。
芮舒涵瞪著一臉得意的上官爾倫,他根本就是故意的,還沒結婚呢,就夫人夫人的喊,他這是成心要困住自己是嗎?
“你太過分了。”芮舒涵小聲的在他耳邊嘀咕了一句,這個動作在下人眼裏卻是非常曖昧的動作,於是各種眼神都紛紛遞了過來。
芮舒涵顯然有些掛不出住了“我這樣在這裏很好看嗎?”雖然壓低了聲音,可是上官爾倫卻聽的清清楚楚,不再為難她,抱著她大步上了樓。
上官爾倫臉上一直隱忍的笑意,芮舒涵早就注意到了,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怎麼可以毫無顧忌的在那麼多人麵前讓她不知道把自己放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