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上位有多容易,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裏的管家會比芮舒涵還難纏。
“夫人在哪兒啊!”冷顏轉頭看向上官爾倫,眼神冷冽。
“反正她不會失蹤的,你不用太擔心。”上官爾倫隻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並不在意。
“她是你老婆,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她萬一出事了,你就不會後悔?”冷顏從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的憤怒過,這個男人無情的讓人心寒。
“冷顏,你今天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上官爾倫坐在床上扯開了話題,對對芮舒涵的擔心隻是暫時的,墨子儒那麼關注他,肯定不會出事的。
“那個女人,會害死她的,你好自為之吧。”冷顏覺得上官爾倫真是不可理喻。
冷顏急匆匆的離開了房間,上官爾倫煩躁的從床上起來,他不用擔心不是嗎,就算是墨子儒不再管她,她也不可能從自己的手心裏逃出去。
書房裏煙霧繚繞,偉岸挺拔的身影落在窗前,地上是一根接著一根的煙頭,芮舒涵悲傷轉身的一刹那,他的心忽然之間好像被她的悲傷渲染,她的心到底是怎樣的,她是那麼要強一個人,逞口舌之強也不是不可能。
她落寞的離家,他的心被她帶走了,這時上官家隻剩下他了,都去找她,在很多人眼裏他就是一個薄情寡意的男人。
長發因為劇烈的奔跑而散開,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跑出來的,隻是心裏的疼提醒著她今晚在她麵前發生的事情。
“啊!”心髒忽然傳來劇烈的疼痛,身體瞬間就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無力的摔倒地上,這樣的疼是一種身心的折磨,本就蒼白的臉因為那種劇烈的疼痛,一下子變得慘白的可怕,身體的生命特征好像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地上有多涼,她幾乎沒有感覺了,她隻知道她無法從這個地麵上輕易的站起來,自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沒完沒了的漂流。
“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又是墨子儒,芮舒涵快要失去意識的腦袋一瞬間被墨子儒的聲音喚醒。
捂著心髒的位置,芮舒涵艱難的看向墨子儒的臉,慘白的容顏露出一抹嘲諷的苦笑“我真的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不知是從哪裏來的力氣,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穩穩的站著,即使她真的可能會堅持不了多久。
“你生病了,怎麼不去看醫生?”墨子儒很惱怒,之前她臉色的蒼白還以為她隻是想留住上官爾倫使用的苦肉計而已,但是現在好像不是那麼一回事,就算是苦肉計也沒必要在沒有人的時候痛成這樣啊。
芮舒涵沒有說話,多說一句話心髒傳來的疼痛就會加深一分,漠然悲愴的轉身,故作步伐穩健的一步步朝前走,墨子儒憤然的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背影,立馬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滾!!”這一聲怒吼夾雜著心髒的劇烈疼痛,墨子儒身體一震,手不由自主的鬆開了她的手,芮舒涵冰冷的背對著他虛弱的離開了他的視線。
這種結果是誰想要的,墨子儒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她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那一瞬間她的怒吼幾乎震破了自己的耳膜,他突然之間害怕追上去,他真的隻是想得到她的人嗎?為什麼她心痛的樣子也讓他這麼冰冷無情的人也心痛呢。
她在轉角的地方慢慢的蹲下來,她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隻要墨子儒能夠遠離她,比什麼都好,上官爾倫不曾愛過她,她已經生無可戀了,那個男人把她的心傷的千瘡百孔才會這麼疼的不是嗎?那個男人讓她脆弱的身體總是在堅持,現在她再也無法堅持了,他不愛她,從來沒有愛過,他硬生生的毀掉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期盼。
這種深入骨髓的愛,不會有人懂得,更不會有人了解,反正上官爾倫不曾了解過,一抹清新的淡笑妖嬈的掛在嘴邊,生無可戀了!
本以為在這樣的寒風中她就會安然的死去,就像賣火柴的小女孩,去了她一直向往的天堂。
醒來的時候她還有一種錯覺,四周雪白的一切好像一塵不染的天堂,她以為自己是到了天堂了,但是她卻看到了一個個穿著白衣大褂的人。
“我怎麼了?”芮舒涵睜開眼睛,聲音沙啞的幾乎發不出一點聲音。
醫生聽到細微的聲音,揚起一抹微笑“夫人,您醒啦,心髒有沒有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