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舒涵在木馬上麵,一圈又一圈的轉著,不厭其煩的,她就是這樣孤獨失落的坐在上麵,等在不遠處的負責人看著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芮舒涵看起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為什麼會在上官爾倫眼皮子地下消失這麼不留痕跡。
“讓它停下來!”芮舒涵突然大聲說了一句。負責人一聽到芮舒涵的話,連忙把旋轉木馬停下來。
“夫人,怎麼啦,不想玩了嗎?”
“你告訴他了我在這兒?”芮舒涵覺得自己有點頭暈,坐在木馬上看著下麵的負責人,覺得一個人都變成兩個人了。
“夫人,您知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總裁的命令我們不能不遵從是不是?”
“那好啊,我現在不想在這裏玩了,你也不用看著我了。”說著芮舒涵就從木馬上跳了下來,走到了負責人麵前。
“夫人,總裁馬上就會過來的,您等一下啊!”
“我會回家的,也用不著別人來為我擔心,知道了嗎?”芮舒涵冷冷的看了一眼一臉為難的負責人。
“可是夫人!”
抬眼時,眼前早已沒有了人影,還下著雪,芮舒涵竟然就在濕滑的路麵上跑了起來,還喝了酒的人,跑起來看的人都覺得心驚膽戰的,左左右右的一副隨時都可能摔倒的樣子。
負責人愣愣的站在原地,自己的這份工作估計是保不住了,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上官爾倫不炒了他的猶豫才怪。
苦著臉也踩著這麼滑的地板跟了過去,芮舒涵一直跑到門口,氣喘籲籲的,有點故意困難,頭還是暈暈的,有點像喝酒後的後勁,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上官爾倫憑著自己超人的速度趕到遊樂場門口,正巧就看見芮舒涵東倒西歪的從裏麵走出來,停下車,上官爾倫想下車去把她帶到自己車上時,芮舒涵正意識模糊的想穿過眼前的那條路。
突然的一道強烈的光線使得上官爾倫的眼睛暫時看不到芮舒涵的身影,他內心突然感到急躁的不安,匆忙的下車,一輛車衝著芮舒涵正在飛速的靠近,上官爾倫瞬間就覺得渾身的血液倒流了。
“舒涵,小心啊!”上官爾倫朝芮舒涵奔跑過去,可是離得距離太遠,芮舒涵隻聽到一聲短暫的叫聲就迅速的回過頭看著上官爾倫拚命朝自己奔過來的樣子,這種感覺就好像冰凍了一個冬天的花種遇上春天,在不斷的發芽。
望著上官爾倫,她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純真的,無暇的,上官爾倫隻是很著急的朝她奔過來,可是就是這樣她也滿足了。
一回頭她才驀然發現為什麼上官爾倫會著急的叫她奔向她,那輛車的光芒一瞬間幾乎讓她眼睛失去顏色,她愣愣的看著,忘記了跑,什麼也聽不見,她仿佛看到了爺爺和媽媽,他們就站在那裏,對她微笑,她的心一動,他們就在眼前,隻要自己走過去,隻要自己走過去!
“舒涵,你怎麼了,快走開,走開!”上官爾倫覺得呼吸一下子就停止了,她為什麼一動不動的站著,他為什麼會覺得她是在走向那輛車。
“小涵!不要!”一道急切的溫和的聲音在落下的那一刻,芮舒涵也隨之摔倒了路邊,剛剛的那個強有力的的推力把她從剛剛的幻境中拉出來,車飛快的從眼前飛過,一個人影從那輛小車的車頂翻到地上。
芮舒涵驚呆了,她剛剛聽到的聲音是沐嵐風的,是他推開了她,如果剛剛沒有他,她會怎麼樣。
“舒涵,有沒有事?”上官爾倫總算衝了過來,蹲在芮舒涵身邊,小心的把她從地上扶起來,關切的捧住她的臉。
芮舒涵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沐嵐風躺著的地方,她看到一路的鮮血,上官爾倫看到她反常的樣子,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剛剛一個人飛快的推開了她,芮舒涵明顯是被嚇壞了。
“他怎麼躺在那裏都不動?”芮舒涵雙手顫抖著推開上官爾倫,起身跌跌撞撞的朝沐嵐風跑過去,他為什麼會在這裏,為什麼要把她從車前推開,她有不少的話要問他。
周圍來來往往的車有些停了了下來,有人報了警,有人叫了救護車。
芮舒涵好不容易爬過去費力的抱起沐嵐風幾乎被鮮血染徹了半邊臉的頭,放在懷中。
“為什麼!我那麼恨你啊!”一說話,聲音就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為什麼會這麼做。
“不……,你不恨我,你隻是……隻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你隻是忘記了最初善良的你!”沐嵐風在她懷裏艱難的睜開眼睛,艱難的跟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