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休息不好,又喝了太多的酒,她沒有什麼力氣,被上官爾倫大力的這麼禁錮著,她有點不想反抗了。
“為什麼不問我,你應該很生氣才對。”恍惚之間。芮舒涵無意識的問了一句。
“這個時候,不提那些事,我們會更快樂的。”上官爾倫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將她帶到床上,她現在才發覺,不僅是上官爾倫,就連她都開始變得這麼心甘情願的想要放縱自己,她無法對他死心,就算是他不愛她,她還是沒有辦法真的不去愛他,真的對他不能視而不見。
她活的真失敗,在感情這條路上,她越走越黑,越來越無法自拔。
無業遊民的生活算是很愜意的,昨晚上官爾倫就像瘋了一樣所求無度,本來精神不太好的她更是累的醒來都不想起床。
睜開眼睛時,眼前又是一片黑暗,又是這樣,什麼都看不見的黑暗,她不會傻到還以為這現在是黑夜,這種越來越頻繁的間歇性失明讓她感覺到很不安,她的眼睛肯定是出了問題,但是她不想再去醫院了,隻是一天一夜她就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很多事她根本就不想看見,很多事看多了隻會讓自己徒勞的悲傷,沒有任何的好處,有這麼好的機會,她為什麼要浪費,藍妍說的好對,一直以來她為她做的每一件事做的非常的對,愛的太辛苦,幹嘛不離開呢。
終將有一天她的眼睛會完全失明的,既然上官爾倫不愛她,她也不想再守住了,曾經很多記憶她應該要記住,以後很多年她也許再也看不見,如果不去記得,那麼她的記憶將是一片空白,趁著現在她還有機會,她應該要去好好的記得,永遠的記得。
重新閉上眼睛,獨自一人感受著房間裏的薄涼,他真是輕輕的來正如他輕輕的走,來的安靜走的也安靜,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誇他了。
閉上眼睛睡意又一次襲來,這一次上官爾倫依舊不會找到她的。
傍晚,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眼前的光已經微微泛黃了,又看得見了,自己的這雙眼睛是怎麼了,是不是還沒有糟糕到自己想象的那種地步,老天不會那麼殘忍的吧,不會太糟糕的。
到了安靜的廚房裏,這種可以自己動手的事情自己也開始習慣和喜歡,以前她過得有多麼幸福,她在經曆了那麼多的事以後才恍然明白,她浪費了多少親情的時光吧,現在後悔起來一點辦法都沒有,想彌補才發現自己明白的太晚了。
苦澀的眼淚被自己的悲傷的回憶催了下來,現在她吃飯都一個人在廚房裏吃了,這種孤獨寂寞的生活她受夠了,是什麼讓她變得這麼孤獨,這麼悲慘,很明確吧,仇恨,可以讓人傷的體無完膚的仇恨。
夜裏,上官爾倫沒走再出現過,芮舒涵一個人在房間裏收拾著自己的行李,白天是無法離開的,她相信隻要自己出了上官家的門,墨子儒的人肯定會第一時間來接應她的,她很輕易的去相信任何一個人,包括把她害成這樣的墨子儒,到最後她對他最多就是抱怨,根本談不上恨,歸根結底其實就是她和上官爾倫之間的問題。
這棟別墅沒有人在,芮舒涵拖著行李箱走的時候都想笑了,她這個人變臉快的讓人咋舌,前些日子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守在這裏一輩子,結果這麼快自己就鐵了心還這麼寂寥的離開了。
明天上官爾倫回過神來的時候,她早就消失在他的視線裏了,抬頭看了看攝像頭,不小心又散開一個慘淡的冷笑。
拖著行李箱,這裏的記憶隻是他的一張照片就可以完全代替,一步步的往外麵走,這個時候保安也都休息了,更何況她現在幾乎可以被這裏的任何一個人無視不關心,這個她一點都不擔心。
順著一條道,慢慢的走著,夜裏的風吹的很冷,緊了緊身上單薄的風衣,頓了頓,呆呆的站了幾分鍾,一輛車就停在了自己麵前。
墨子儒搖下車窗看著芮舒涵“沒想到你決定的還挺快的啊!”話語裏透著淺淺的揶揄。
“不然你以為呢!”芮舒涵撇撇嘴,自胡的拉開另外一邊的車門上車,墨子儒笑了笑,給司機使了一個眼神,司機立馬明白過來下車把她的行李放到後備箱裏,然後才上車。
芮舒涵頭靠著車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墨子儒偶爾看一眼芮舒涵,也不說話,她現在的心情不會好到要跟他侃侃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