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裏,芮舒涵心情好像好了許多,自從跟上官爾倫結婚以後她就成了金絲雀,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隨便的靠近她,因為上官爾倫不允許,他的自私讓她變得孤獨,他不斷的把她身邊的人趕走然後就隻剩下了自己,被他折磨,然後無止境的痛苦。
第二天芮舒涵剛剛準備好,外麵的門鈴就像早就準備好了一樣響了起來,像蝴蝶遇到花朵一樣,奔跑著跑去開門,這種感覺就在記憶裏已經變得好模糊了,現在終於又想了起來,她應該謝謝他的不是嗎?那個北門歌不管是什麼身份,她應該謝謝他在她完全失明以前有過這麼好的記憶。
“這麼早?”北門歌像是很意外的笑了笑。
“走吧。”芮舒涵也對北門歌笑了笑。
北門歌伸出手,不料芮舒涵已經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完全沒看見似的。北門歌尷尬的收回了手,他這是怎麼了。
坐上車以後,芮舒涵就一直沉默的望著車窗外,看著匆匆掠過的景物,她好像什麼都想得通了,原來很多事不是自己想記住就可以就可以記得住的,心情還是很沉重。
“怎麼不說話?”北門歌終於按耐不住車子裏安靜的氣氛,開始說話。
“說什麼?”話語裏有些蒼白,也有些荒涼,是什麼讓她變得這麼慘,她開始不斷的想這個問題,但也不斷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為什麼要這麼難過呢?”北門歌被她悲傷的氣氛感染,也有些不舒服,這種壓抑的氣氛真的很討厭。
“就這麼明顯嗎?”芮舒涵回頭看著北門歌苦笑著問道。
北門歌不再說話,隻是無奈的搖搖頭,他管這麼多幹什麼,隻是招來上官爾倫就可以了。
車子一直行駛到郊外很遠的地方,城中的河流也在這裏顯得更加清澈了,空氣也十分的清醒,下車的時候,芮舒涵第一反應就是大大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著什麼。
日光從她的正麵照過來落在北門歌眼裏就成了一副美好的話卷,一時間他竟然有些移不開眼睛,她消瘦的樣子怎麼還會讓人有種迷人的感覺呢。
“帶我來這裏不會就是讓我呼吸新鮮空氣吧。”芮舒涵好像感覺到北門歌炙熱的眼神,開口就打破了這樣的平靜,她不喜歡被一個陌生男人盯著看,這讓她有一種背叛上官爾倫的感覺。
“嗬嗬,我差點忘了,我當然給你帶來了好玩的東西啊。”北門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轉身就走向後備箱,從中拿出一個蝴蝶模樣的風箏,拿到芮舒涵麵前的時候,芮舒涵頓時就眼前一亮,很多年沒有見過風箏的她就好像碰到了多年不見的好朋友,露出很親切,很感動的笑容。
五彩斑斕的風箏擺在自己麵前,她不知不覺的就又想起了兒時的好多回憶,小時候她也一樣讓爺爺給她紮過很多不同的風箏,她還最喜歡去炫耀。
“好漂亮。”芮舒涵看著風箏忍不住誇讚,這麼漂亮的風箏除了爺爺給自己紮過,就在也沒有見過了,今天托北門歌的福,她又一次見到了。
“喜歡就好,拿著,玩玩吧。”北門歌能夠料到上官爾倫肯定不會陪她做她喜歡的所有的事,那個男人的自私程度他很清楚。
芮舒涵高興的接過他手裏的大風箏,像一個忘記了自己已經是一個女人的事實,在平整的草坪上盡力的拉著風箏奔跑起來。
北門歌也是第一次替人放風箏,沒想到這種感覺還不錯,特別是看見芮舒涵的笑容的時候,他總是會想起自己妹妹的樣子,她笑起來和她一樣的美麗,隻是這美麗還是一樣的會凋謝。
不知為何,他隻要一想到芮舒涵的結局可能會自己的妹妹一樣,心裏就不由得一疼,他和上官爾倫的恩怨,為什麼要演變成這樣。
芮舒涵跑到很遠的地方,一直到氣喘籲籲跑不動的時候才停下來,風箏已經飛的很高了,望著風箏,頭不由得有些疼,風箏的影子在自己的嚴重越來越小,也越來越模糊了,不由自主的就垂下了眼簾。
北門歌跑了過去,她怎麼一下子又開始發呆了,又怎麼了,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
“怎麼了,不高興嘛!”北門歌很關心。
芮舒涵搖搖頭“沒事,有小刀嗎?”
北門歌納悶,但還是把隨身攜帶的瑞士刀遞給了芮舒涵,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芮舒涵就割斷了風箏的線,風箏果真成了斷線的風箏,一眨眼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