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是本想借此機會讓言葉整治一下司徒暹羅的,哪怕隻是嚇嚇這小子,至少也能讓他收斂一點。因為這小子著實太粘人,太犯賤了!不管怎麼拳打腳踢,他還是冥頑不靈地貼著莫如是片刻不離。
莫如是吃飯,他就打扮得像個奶媽一樣,吹一吹然後送到莫如是嘴邊,最後氣得莫如是把一碗熱湯澆在了他頭上;莫如是如廁,他自告奮勇要為莫教主脫褲子,惹得莫如是當場把他踢進了茅坑裏;莫如是洗澡,他說什麼也要為莫教主搓背,最後莫如是把他吊在院裏一整天······想起這些莫如是頭就疼。
可現在,司徒暹羅這賤男卻躲到他身後,作為教主他無奈之下隻得恨恨地對言葉擺擺手。
言葉收回飛刀,瞪了司徒一眼,來到我身邊,輕聲道:“小篆,你什麼時候到這兒的?”
我又粗略的向言葉解釋一番。
言葉聽後先是對我表示了謝意,然後對疾風表達了歉意,最後對沒能幹掉司徒表現了悔意。
一場鬧劇這才落幕。
我見司徒在莫如是門外踱來踱去,好奇地走前去問道:“司徒你不回房歇著,在這兒幹嘛?”
司徒歎了口氣,望著夜空一臉哀愁,“教主不許我進房,可我實在是擔心教主的安危。”
“你放心吧,這裏還是很安全的,雷婆婆在宅子周圍撒上昏昏粉,別人是潛不進來的。”
“誰會擔心這個呀?”司徒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擔憂道,“我擔心一些蛇蟲鼠蟻趁教主熟睡的時候偷襲教主,雖說我曾潛入教主的房間進行過一次全麵殺蟲。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教主的皮膚又是那麼嬌嫩。唉,我怎麼放心得下嘛?”
我豎起拇指讚道:“真是莫如是的一條忠犬!你繼續思考,我先回房休息了。”
第二日當我再見到司徒的時候,這條忠犬正蹲在牆角,頂著黑眼圈,嘴唇發白,雙眼無神。
我湊上前去,問道:“你,該不會一夜沒闔眼吧?”
司徒木然地望了我一眼,正要答話,房門“吱---呀!”一聲開了。
莫如是一襲紫衫精神奕奕地出現在門口。
司徒像是被電擊了一下,雙眼瞬間恢複了神采,接著一個鯉魚打挺立了起來。
他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了莫如是好幾遍,這才痛哭流涕一臉欣慰,“太好了,教主沒有受到一點傷害。感謝蒼天,我現在就履行昨晚許下的誓言,自斷一臂。”
說著,司徒握劍就要向右臂削去(注:這廝乃左撇子)。
我連忙抱住司徒的左手,勸慰道:“不要衝動!就算是忠犬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司徒推開我,沉痛道:“小篆你的好意我領了,但為了保護教主的肌膚不受絲毫的傷害,損失一隻手算得了什麼?如果有來生,我們再做兄弟!”
莫如是眼角微微一抽,一腳踹在司徒的嬌臀上,後者呈五體投地狀,“什麼來生不來生的?不就是一隻胳膊嗎?怎會要你的命?不想砍就給我把劍放下!小篆,你隨我來一下。”
我跟著莫如是進了房間,背後傳來司徒喜極而泣同時又扭捏滲人的呼聲,“教主,你這是關心人家嗎?嗚嗚嗚,人家好感動。從此以後,我這隻手就是教主的了。嗯---呃---那個,如果教主想要人家其他的,人家也一定會滿---滿---滿足教主的啦!”
話音剛落便聽到衣袂破空之聲,然後“嘭!”某物墜地的聲音,再接著言葉惡狠狠的聲音響起,“切,一大早就見到這麼惡心的東西,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死兔子,這一腳便宜你了!”
我關門的手抖了抖,繼續合上了房門。
莫如是抱著春兒,道:“春兒好像染了惡疾,我尚未涉獵動物這一領域,自然不明所以。你一會兒帶春兒去看一下城裏的獸醫。”
我接過春兒,它耷拉著耳朵神色憔悴,“莫教主放心,我馬上帶春兒去看獸醫。”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莫如是說著斜睨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就算他們學藝不精治不了春兒,那不是還有聖血這一靈藥嗎?”
“就算尋遍城裏的獸醫,我也要醫好春兒的!”
我用三十個包子成功勾得神藥的隨同,考慮到江湖上發生的事我和神藥都是喬裝出行,就連春兒也被我畫得像隻斑點狗。
我問了烏桓最好的獸醫的住處,便直奔而去。
這獸醫的住處是位於城西的一名為仁心居的竹樓,竹樓隱現在一片翠綠的竹林中,有一種遠離塵世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