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雙手捧著香囊貼在胸口,臉上又流露出那種戀愛中少女才特有的夢幻表情。
說實話,我被惡心到了,於是我一掌狠狠拍在他頭上。
疾風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樂嗬嗬道:“這次真是多謝你了。小篆,為了報答你的大恩,我決定幫你把遠之哥追到手。”
我癟癟嘴,“不用了,你的幸福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疾風睜著天真又茫然的大眼睛,“為什麼不用?難道你不喜歡他嗎?”
“喜歡誰呀?”遠之嘴角含笑,大步向我們走來。
我搶先開口道:“春兒唄,疾風剛才問我喜不喜歡春兒。”
遠之別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嘴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個“哦”字。
我訕訕地岔開話題,“你今天怎麼有空了?”
遠之順著我的話接道:“我的事做得差不多了,打算休息一下。怎麼樣?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想著橫豎也沒什麼事可做,倒不如上街逛逛打發打發時間,說不定還能遇到什麼有趣的事,於是便點頭同意了。
遠之先領著我們進了一家食樓,他一邊為我們斟茶,一邊微笑道:“先吃點東西,這家店我常來,味道還不錯。神藥,一會兒多吃點。”
神藥咬著筷子,一臉感動道:“遠之,你人真好。”
遠之笑了笑,轉頭對疾風道:“發生什麼好事嗎?看你笑的。”
疾風雖然努力作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但是嘴角那抹淫蕩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清淚答應跟我在一起了。”
遠之挑挑眉,“那真是恭喜了。”
“不過還真得感謝小篆,都是她給我出的主意。”
這時,店小二開始上菜了,遠之也站起身幫著布菜。
我托著下巴看著他,心中疑惑道:這廝有這麼勤快嗎?我怎麼記得在烏桓的時候,這廝可是眼睜睜看著我忙進忙去,卻從未幫過我一次忙。
遠之坐下後繼續問疾風,“小篆給你出什麼主意了?”
疾風夾起一塊肉片,心不在焉道:“她提議我送花,還替我寫了一首詩。”
“什麼詩?”遠之笑眯眯問道。
我連忙輕咳一聲,端起茶杯打斷道:“食不言寢不語,多跟神藥學學。”
神藥正埋頭在高高碼起菜山堆裏,聞言“唔唔”了兩聲。
遠之緩緩道:“我是那溺水之人,你是那水中的浮木。”
“咳咳!”我聽了這話頓時被嗆得滿臉通紅,瞪眼望去,那廝慢條斯理地夾起一筷菜,悠然道:“食不言寢不語。”
我:“······”
吃完飯,疾風就急匆匆趕回去見他的小情人了,留下我們三人在街上閑逛。
遠之忽然道:“那日,前門主見你是為何事?”
我歪著頭看他,“這都過去好些天了,怎麼現在才問?”
遠之笑了笑,沒有回答。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就是問我要不要回去。”
遠之腳步一頓,“那你怎麼說?”
我拍了拍吃得圓滾滾的肚子,“我人都還在這兒,你說呢?”
“沒想到前門主居然也是,不過他的行為舉止可跟你一點兒都不像。”遠之像是想起了什麼,禁不住低笑了起來。
“哦,對了。天閣樓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現在江湖上已有一半以上的門派正式歸順了天閣樓,而且沂南來信說自從上次杏花樓之後就再沒有郭震天的消息,天閣樓的所有事務都是由虞半流在打理。沂南猜測郭震天可能是閉關了。”遠之右手食指和拇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喃喃道,“看來他的混元功似乎尚未練成,難怪上次他們那麼容易的就讓我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