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文看著天情問道:“這是什麼招式?”天武道:“這是天羽劍法中的第三式‘刃飛雪’,天情用這一招打敗了我。”袁崇文、天愛和天情都吃了一驚,天情竟然擊敗過天武?這倒是讓人不相信,袁崇文問道:“天兄,你說天情用這一招擊敗過你?”天武點頭道:“說來慚愧,我習練天擊劍法已經有三十餘年了,結果卻被天情用天羽中的一式給打敗了,真是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袁崇文徹徹底底被震撼到了,天擊劍法,他也領略過,雖然天擊劍法不如從前了,但是至少還算是很厲害的,天武自己也是隻能激戰一番才能獲勝,而年紀輕輕的天情竟然能夠戰勝了天武,而且還是用天擊劍法中的一式,如果天情練成了全部的天擊劍法,那麼天情將來在江湖上的名聲會扶搖直上,天劍山莊的名聲也會再次響動江湖。
袁劍風的劍和天情的刀相遇的時候,袁劍風隻覺得全身入墜冰窖一般,寒冷無比,附近的空氣都是帶著寒氣的。袁劍風想抽身而出,但是發現已經為時已晚,自己已經沒有時間退後了,隻能硬著頭皮上,希望自己這乘風一劍能夠衝出這險境。但是天意往往不遂人願,袁劍風的“一劍乘風”遇上了天情的“刃飛雪”,連風都沒有了,隻剩下雪,雪勢比風大,風隻能煙消雲散。
一劍乘風失去了風,那麼便不成劍了,劍都不成了,袁劍風自然就敗了。敗得徹徹底底,敗得無話可說。袁崇文拍手笑道:“很精彩的比試,天擊劍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讓在下打開眼界,他日天劍山莊必定大放異彩。”天武嗬嗬笑道:“承老哥吉言,天武先行謝過。”
袁劍風心中很是懊惱不已,自己練劍十二年,十個師父,如今卻敗在天情手中,心中雖是不高興,但是不得不承認天情實在是勝過自己一籌,就憑天情的輕功“禦風形影”自己就比不上,更何況天擊劍法,所以自己敗得不冤,自己還要找更厲害的師父教自己武功,自己還要更上一層樓才行,隻有奮鬥不息,練武不輟才能夠比別人強,超越別人。
袁崇文留天武一行人吃午飯,席間袁崇文將女兒袁蝶衣喚了出來。袁蝶衣一身鵝黃色的彩裙,白玉般無瑕的臉蛋,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含笑芙蓉麵,無愧為鳳凰城第一美女。天武道:“賢侄女越來越美麗了,花容月貌將整個鳳凰城的女子都比下去了。”袁蝶衣款款施了一禮道:“多謝天叔叔誇獎。”
天愛和天恨都為袁蝶衣的美貌所吸引,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反倒是天情從頭到尾之看了袁蝶衣一眼,就再也沒有看袁蝶衣了,自顧自地出神。
袁崇文為袁蝶衣介紹道:“這三位分別是天愛、天恨、天情。”袁蝶衣施禮道:“蝶衣見過三位公子。”天愛和天恨都道:“袁姑娘不必如次客氣,兩家世代交好,這般客氣便見外了。”袁蝶衣笑道:“天愛公子說得對,我這般客氣是見外了。”
袁蝶衣這一笑,如同春風拂麵,讓人感到很舒服,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教人忍不住動心。但是天情卻毫不為所動,根本看都沒有看袁蝶衣,隻有天愛和天恨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袁崇文發現這一點很是奇怪,他對自己女兒的美貌是充滿了自信,無數少年公子,英雄俠客,無不為蝶衣所傾倒。但是天情從頭到尾隻看了蝶衣一眼,而且什麼表情都沒有,這倒是令人匪夷所思了。袁崇文心中想,不好女色的人有,但是如果像天情這般從小便不近女詩人,那麼天情武功大成的那一天,天情該將有多可怕?
袁蝶衣也發現了,席中的三位年輕的公子,就天情沒有看自己,看天情的目光,好似神不在心,這倒是讓袁蝶衣十分好奇了,是什麼能夠讓天情想得如此入神,竟然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袁蝶衣便道:“天情公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天情回過神來道:“沒想什麼,在想幾招武學招式而已。”
天情這個回答幾乎讓袁蝶衣有種吐血的衝動,自己的花容月貌竟然比不上那些乏味的武學招式麼?這些男人都是怎麼了,袁蝶衣開始有點小鬱悶。袁劍風聽後感受便又是別的,他竟然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武學,難怪我比不上他。袁崇文一雙眼睛盯著天情,雖然不相信天情所說,但是要是天情所說要是真的,那麼一個人心中如果隻有武,那麼這個人一定會有著非凡的成就。
其實天情心中在想的是,將袁蝶衣和莫北兩人比起來,誰會更好看,天情仔細比了下,認為袁蝶衣不管怎麼比都比不上莫北,莫北在自己的心中是最美的,任何人都比不上。這一切都是天情自己的想法而已,但是這個想法卻沒有錯。
不管世間其他的女子有多麼的美麗,在每一個懵懂的少年心中,隻有自己摯愛的人才是最美的,最初的心悸最美,不管是誰都是這般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