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情便發現了這個問題,這樣下去完全不行,不僅僅功夫得不到提高,反而會下降,天情想這樣下去自己一身功夫遲早會廢掉的,要改變現狀才行。
萬物都是在變化,樹木生長也是一種變化。水不變則會成為一潭死水,困境不變的話則會成為死境,一切隻有靠變化才能夠活起來。刀法和劍法如果隻是固定的招式注定了厲害不到哪去,武功隻有充滿了未知的變化才會令人無從捉摸,無從應付,這樣的武功才是厲害的,令人畏懼的功夫。
武功中的變化萬千,完全憑施展之人的想法來變,變化不僅僅隻是變化而已,變化也是有區別的,一般的變化是最下等的變化,高手往往能夠猜出來你的變化,從而破掉你的招式。高明的變化根本是變幻莫測,神出鬼沒,讓人根本無從捉摸的。
有的人一招可以變出上百招,而有的人一招隻能變一招,這就是高手和庸手的區別。變化的最高境界是不變,以不變為變,是為萬變,萬變不離其宗。
招式僅僅隻是招式而已,其精髓所在才是最關鍵的,不然為何天情能夠用“刃飛雪”打敗天武,是因為天情掌握了“刃飛雪”的精髓“一片孤城,萬刃飛雪。”
天情努力想變,改變自己練武不專心的狀態,但是他發現自己完全改變不了,他做不到不想莫北。沒辦法專心練武,但是還是要練武,天情索性不強迫自己不去想莫北,反而一心一意地想著莫北,想著莫北的音容笑貌,想著一切和莫北有關的事情。
天情雖然心在想著莫北,但是手中的招式並沒有停,還是在那胡亂地揮著,完全不成招式。但是這並不妨礙天情想著莫北,一心二用對天情來說沒什麼,反正他要想莫北,而不是練武。隻要能時刻想著莫北,練武這種事情不練也罷,管它呢,天大地大莫北最大。
天情一心二用,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天情胡亂揮的刀法,毫不費吹灰之力都能夠將其打敗。莫凡剛好路過,無意間看見了天情在練武,莫凡也好久沒有看天情練武了,於是便停下來看天情練武。馬上莫凡便發現,天情的心神完全不在練武,完全是在別的事情上,不過莫凡並沒有打擾,因為天情很專心地想著莫北,莫凡看著天情一臉專心的表情,便覺得自己要是打擾了天情,天情肯定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會有,上一次的事情莫奕風和莫凡說了。
天情一心一意地想著莫北,莫凡在旁邊靜靜地看著。突然莫凡的表情變了,一臉的驚訝,一臉的不可思議,完全不能接受眼前的景象。
天情一臉動情的溫柔,沉溺在自己的遐想的世界裏,眼前是莫北美麗的身影,天情目光是那樣的纏綿,極盡纏綿,連骨子裏都是纏綿。天情口中在細語呢喃著,雖然不知道天情在呢喃什麼,但是肯定和莫北有關。如果你仔細看天情的口型,你會發現天情是在呢喃:“我愛你啊,北北。”
天情雖然在想著莫北,細語呢喃,但是天情手上的刀卻沒有停下。天情手中的刀像天情臉上的表情一樣纏綿,天情那完全不是刀法,那完全是在描摹心愛的莫北的樣子。上一刀是在畫臉,這一刀是在描眉,下一刀將要點睛。天情專心致誌地用刀畫著莫北的樣子,但是在莫凡眼裏看來,天情更像是在施展一套刀法。
刀法是動人的,充滿了詩意:刀光是溫柔的,充滿了情意;刀意是纏綿的,充滿了愛意。這完全是一套為愛而生的刀法,雖然天情隻是為了表達心中對莫北的愛,但是無意中卻創了一套刀法。
天情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呆呆地看著自己的雙手,若有所思,若有所悟。
若說之前天情像是在施展一套刀法,那麼現在天情就是在施展一套溫柔的刀法,這套刀法可稱為絕世刀法。天情的每一招都是充滿了愛,充滿了溫柔能夠溺死人的溫柔。這樣的一套刀法沒有一絲絲的破綻,天情那麼愛莫北,這一套完全是心無旁騖思念莫北的時候創出來的,怎麼會有任何破綻?有破綻就說明天情對莫北的愛不再完美,有了瑕疵和漏洞。
天情溫柔地施展著這一套刀法,眼裏都是纏綿,口裏全是呢喃細語。天情望著手中的刀,眼中溢滿了幸福。
這時,莫凡才走道天情麵前問道:“天情,你剛才所施的刀法叫什麼?”
天情這才發現莫凡,天情看看刀,然後想了想道:“纏綿細語溫柔刀,叫溫柔刀法。”
莫凡聽得溫柔刀法,渾身一震,這個刀法叫溫柔刀法的確再好不過了,刀法是那樣的溫柔,連自己這個旁觀者都被打動了。
莫凡讚歎道:“好刀法。”
天情眼中充滿了笑意道:“溫柔刀法,自然是好刀法。”
天情的話不是回答,而是讚賞,自己讚賞自己的刀法,是因為天情對這個刀法是在是喜愛得不行了,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