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道:“情哥哥,你終於醒了,你的經脈已經被段大夫給接好了。”
這時段天涯也過來道:“天情,你的經脈已經接好,但是剛接好的經脈過於脆弱,你十天內不能夠用內力,不然經脈承受不住壓力,便又會斷掉。”
天情點點頭,然後段天涯便出去了,把空間留給這對小夫妻。
兩人就這樣在房間內,靜默無言,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對方。湮還沒有說話,便開始流淚,如今天情好了,自己這麼幸福,但是為什麼卻流淚呢?
天情知道湮為什麼流淚,坐起身,將湮抱在懷裏道:“好了,不哭了,孩子沒了,我們再生就好,不要哭了。”
湮反而哭得更加厲害了,天情知道她心中所想的,如今天情和自己的傷都已經好了,但是孩子卻沒了,那是兩個人的結晶,就在那輕輕的一掌中煙消雲散了,變為了一灘血。
天情輕輕地用親吻來安危妻子,失去了孩子對湮來說是個很大的打擊,但是畢竟天情沒有事,總算是個安慰。
湮躺在天情的懷裏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和天情的點滴,湮道:“本來我都已經替孩子想好了名字,如果是個女孩就叫他清兒,他含有你我名字的各一半。男孩的名字我還沒有想好,打算留給你取。”
天情想了一會道:“叫悟兒吧。”
湮疑惑道:“為什麼叫悟兒?”
天情道:“悟字是心中有我的意思。”
湮喃喃道:“悟兒,清兒...”
天情像是提前預知了湮的情緒,抱著湮道:“如果我們再生孩子就叫他們悟兒,清兒。”
湮在天情的懷裏點頭道:“嗯,就叫他們悟兒,清兒。”
一時間,房間內又恢複的寂靜。
青木的死傳到神水宮,綰蘿自然是勃然大怒,沒想到青木竟然也敗在了天情的手上。
綰蘿對白楊道:“這件事情,白長老怎麼看,我們該怎麼對付這個天情?”
白楊本來一直都是閉著眼睛,這時才睜開眼睛道:“按宮主所說,這個天情武功廢了一半,從南疆回來報告的人說,是一個叫段天涯的人在維護天情,這個段天涯在南疆稍有名氣,江湖人稱天涯望斷腸,是有兩下子的人,但是相比青木還是打不贏的,青木肯定是陰溝裏翻船,大意輕敵了,這才落得如此下場。”
綰蘿眼神一亮道:“白長老的意思是打算去南疆將這個天情和段天涯一起抓來?”
白楊眼皮一振道:“抓個天情而已,不需要我們興師動眾的,我們何必要大老遠地跑到南疆去,讓他們自己來苗疆不是更好麼?”
綰蘿皺眉道:“讓他們自己來苗疆,他們會麼,他們才逃出苗疆。”
白楊道:“你忘了我們手中還有人。”
綰蘿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白長老的意思了,我們隻要將要殺掉禮奢和禮華的消息傳到天情的耳朵裏,不愁天情不會自投羅網,像這種正道人士,肯定會來的,一個是他的嶽丈,一個是小舅子,他不可能不來。”
白楊讚賞道:“宮主不愧是宮主。”
綰蘿對彌海道:“把禮華和禮奢抓起來,將消息傳到南疆去,務必讓天情聽見,然後我們在神水宮安排還天羅地網,保證讓天情有來無回。”
彌海聽從綰蘿的吩咐,先是將禮華抓起來,然後將禮奢抓來起來。
禮華不服道:“你們為什麼抓我,我是神水宮弟子。”
彌海道:“這個要怪就怪你有個好妹夫吧,他竟然殺了青木長老。”
禮華不練不可置信道:“天情殺了青木長老,怎麼可能?天情有那麼高的武功麼?”
不由分說,禮華已經被關進了大牢。
月舞被關在大牢裏麵已經有了半個月了,這半個越來,她除了送飯的便沒有見過任何人。當禮奢和禮華被關進來的時候,月舞吃了一驚問道:“你們怎麼會被抓進來了?”
禮華這才發現聖女竟然也被關在這裏,禮華氣呼呼道:“他們說天情殺了青木長老,所以便將我們關了進來。”
月舞一臉震驚道:“天情殺了青木長老,這怎麼可能,天情身受重傷,怎麼可能是青木長老的對手?”
月舞叫來看守的人問道:“青木長老真的被天情殺了?”
看守的人恭恭敬敬道:“回報聖女,青木長老確實是死了,連遺體都運回來了,從南疆回來的人說親眼看見青木死在天情的手上。”
月舞心中犯著嘀咕,天情在那樣的重傷之下,能夠自保已經算是很不錯了,更何況還帶著湮這樣一個剛流產的人,怎麼可能是青木長老的對手?月舞想來想去,想得心亂如麻,在大牢裏麵來回走動,一刻也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