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一切隻是因為愛(2 / 2)

白楊孤注一擲,劍法直刺天情的心窩,不管不顧,一心想殺死天情。但是此刻的白楊又怎麼殺得死天情,白楊的心已經亂了,劍法自然威力大打折扣,如果白楊不知道天情用的晴空劍法,或許白楊還能夠取勝,但是一旦知道天情是晴空劍客的徒弟後,白楊徹徹底底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了。因為在白楊的心裏,自己已經輸了,自己不可能打得過晴空劍客的晴空劍法,這無疑是白楊致命的錯誤。

白楊一劍果然刺了個空,天情翻身而起,白楊的劍從天情的小腹下麵穿過,天情一刀作劍刺中了白楊的咽喉,白楊就這樣倒了下去。白楊死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自己莫名其妙的敗了,又怎麼會瞑目?

白楊一死,綰蘿就慌了,連最後的白長老都死了,她該怎麼辦?她一個人根本就不是天情的對手,天情肯定不會放過她的。綰蘿開始害怕起來,她並不想死,她還年輕,她才三十多歲而已,連四十都不到。綰蘿這一慌,便被月舞一掌掃中,摔出丈於遠,剛好摔到了湮的旁邊不遠的地方,處於湮和天情的中間。

白楊一死,天情已經是強弩之末了,畢竟天情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流了那麼多的血。天情之前明明已經不能再使用縱情遺恨生死絕,但是為了就湮,天情還是強行使用了,因此天情的衝脈又斷了,承受不住壓力而斷裂。天情之所以一直沒有倒,完全是因為天情一直在咬牙堅持著,不然換做普通人,有三條命都已經倒了。天情氣一鬆,便一頭栽倒下去。

綰蘿正在想著自己該怎麼辦,卻突然看見天情倒了下去,綰蘿開始笑,天情竟然也倒了下去。看來月神還是眷顧著自己的,綰蘿心中大喜不已。綰蘿站起身來,恢複了之前的姿態,當年是綰蘿卻不敢靠近天情查探天情的傷勢,她擔心天情突然從地上起來,然後要了自己的命,自己遠遠地看著便好。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場內的局勢瞬間又變得有利於綰蘿。天情的倒下,對湮和月舞來說,無異於是個晴天霹靂,兩個人同時向天情奔去,急切地向看看天情的情況怎樣了。月舞第一個來到天情的身側,不僅僅是因為月舞會輕功,更因為月舞和天情之間沒有阻攔。

湮的情況就不同了,湮離天情並不遠,但是兩人中間站著綰蘿。湮一時間也沒有注意綰蘿,便直接向天情跑去,從綰蘿的身邊經過。綰蘿眼疾手快,湮又不諳武功,一下子又重新落入綰蘿的手上。綰蘿狂笑不已,最後的贏家還是自己,隻要這個禮湮在自己手上,她就不怕天情。更何況如今天情倒在地上,生死未卜,還有什麼好怕的?月舞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自己手中有人,月舞根本不敢隨意亂動。

綰蘿惡狠狠道:“他死沒有?”

湮則心亂如麻,哭喊道:“天情,你怎麼了?”

月舞探了歎天情的鼻息,又探了探天情的脈象。脈象虛弱,氣若遊絲,但是還是沒死,天情隻不過是受傷太嚴重了,非常需要休息而已。

看著湮在綰蘿手中,月舞遲疑了,自己要不要出手救湮,要不要將天情喚醒?如果讓湮死在綰蘿手中,那麼自己便能夠陪在天情的身邊,這是自己一直向往的夢。但是這樣是否太殘忍了,用比別人的生命的成全自己的幸福,更何況自己的幸福還是從別人的手中奪來的,一時間,月舞陷入了矛盾中,不知道該怎麼抉擇。

就在月舞矛盾的時候,天情雙手撐地,站了起來。天情竟然還能夠站起來,這無疑出乎了月舞的意料之外,天情明明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天情是怎麼站起來的?

看著重新站起來的天情,湮的臉上閃動著幸福的淚光,隻要天情活著,那便比一切都重要,那怕是要以自己的生命作為代價,她都不介意。

綰蘿看著重新站立的天情,眉頭就皺了起來,將受傷的湮扣得更加緊了。一旦湮從自己的手中逃了出去,那麼自己便失去的最後和天情討價還價的籌碼,所以絕對不能讓湮從自己的受上逃掉。

天情雖然站了起來,但是由於失血過多,眼前開始慢慢模糊,但是天情卻明確的知道湮被綰蘿給扣住了。雖然自己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但是自己一定要救下湮才能夠倒下去,哪怕是死也要在救了湮之後才能死。

到底是什麼支撐著天情再次站起來?天情由於失血過多,看都快看不清楚眼前的人了,腳步不穩,隨時都可能再次栽倒下去,但是天情就是站了起來。這根本不能用常規來解釋這一切不合理的現象,如果非要說為什麼天情能夠再次站起來,這一切便都是因為“愛”。

隻有愛,才能夠支撐著本來已經倒地的天情咬牙再次站起;隻有愛,才能夠支撐著天情受傷這麼久,卻依然不肯倒下;隻有愛,才能夠讓天情死也要救出湮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