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粱一本正經地對天情道:“這個我要提前告訴你,衝任督三脈如果成功地接好了,那麼你的經脈便重塑成功了。如果充任督三脈沒有接成功,那麼你的經脈便毀了,從此你就再也沒有任何內力了,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治療,因此我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你要有心理準備。”
天情反而像個沒事人一樣道:“這樣的事情隻能夠聽天由命,如果我真的好不了,那也不是前輩的錯,這是我自己的命,我不怪任何人。”
宗粱道:“難得你能夠這麼想,我很高興,那麼我就開始為你接衝任督三脈。”
宗粱先用銀針將天情的任脈的中極、關元、石門、氣海、陰交、神闕等六個穴道封住,然後又將天情督脈的長強、腰俞、腰陽關、命門、懸樞、脊中、中樞等七個穴道封住,最後將衝脈的氣衝、橫骨、大赫、氣穴等四個穴道封住。
宗粱並不是像段大夫那樣,將天情經脈的穴道都封住,宗粱隻封住了一部分。宗粱右手貼著天情的丹田之上,然後將一股至陽之力傳入天情的丹田,然後經過丹田傳過會陰穴,然後從會陰穴一分為三,分別進入任脈、督脈和衝脈。
這一過程非常之緩慢,宗粱用了極大的心力,這是幾天來難度最難的醫治,也是消耗最大的,對精神力和內力都是有著極大的消耗。一心二用都已經很困難,更何況宗粱要一心三用,天情本來想幫宗粱控製一股內力,還好宗粱及時喝止了,不然天情一個不小心,就會導致前功盡棄。
宗粱的內力同時從丹田出發,經過會陰穴,然後一分為三。宗粱*控著自己的三骨內力小心翼翼而又緩慢地遊走在天情的經脈裏,不敢有半點差錯,因為一個不慎就會導致天情終生不能再練武了。宗粱小心翼翼地*控著三股內力,緩慢地在三條經脈裏麵遊走著。
宗粱的內力每遊走到天情的一個穴位,所在穴道的銀針會慢慢地被衝起,當內力徹底通過天情的穴道後,銀針就自動彈落在地。宗粱的內力繼續遊走於天情的下一個穴道,如此類推,當內力遊走到任脈的神闕、督脈的中樞、衝脈的氣穴、宗粱便停住了,不再讓內力前行,就讓內力停留在那一穴道中。
宗粱的內力就在天情的體內起著一個穿針引線的作用,慢慢引導這自己的內力將天情的經脈連起來。
宗粱做完了這些,不再同時引導三條經脈,宗粱分而治之。首先從衝脈開始,但是這一次卻不是順著方向從氣衝穴開始,而是反著方向從幽門穴開始。宗粱將自己的內力注入天情的幽門穴,這一次沒有紮針,內力如排山倒海般從幽門穴一路上直衝,一直衝到了氣穴,但是卻還是沒有停下來,隻是稍微緩了一緩。
宗粱一手按於天情的丹田,一手按於幽門,兩股內力同時而出,一股內力速度迅疾,一股速度緩慢,但是兩股卻同時到了氣穴,兩股內力發生激烈的碰撞。隨著一聲銀針掉地的聲音,天情的衝脈被接好了。
但是宗粱並沒有舒氣,反而更加緊張。將內力引導至會陰,然後從會陰轉至督脈,宗粱一手拍在天情的百會穴上,更加洶湧澎湃的內力從神庭穴一路直下經過十七個穴道來到中樞穴。和之前一樣的手法,隨著銀針落地,督脈接通,內力被轉入至任脈。
三脈如今隻剩下最後一脈任脈。
此時,天情的任脈中的內力可謂是龐大,這一次宗粱的手法不再和之前的那樣反方向,從中極開始,一路緩慢地遊走於任脈中,緩緩地前進著。從中極走到神闕這六個穴道便用了一刻鍾,這還是因為之前已經走過一次,不然至少需要半個時辰。
內力走過了天情的神闕穴,一路繼續上行,緩慢而小心翼翼地走著。如果說之前是穿針引線,那麼現在做的便是找針眼,將比針眼還大的線穿過針眼。這一個過程對人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但是顯然這點折磨對天情來說不算什麼,天情經曆過的折磨比這個可怕得多。
宗粱的額頭開始出現了微微的冷汗,如果一個稍微不慎,天情很可能會經脈爆裂,甚至有生命危險。在宗粱為天情接任脈的這段時間裏,天情的任脈一直是有著一種脹痛感。
宗粱小心翼翼地,天情忍耐著痛楚,兩個時辰後,宗粱的內力終於從天情的齦交穴衝出來,帶出來一大口血,天情的任脈終於接通了,但是兩人也付出了不少的努力,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