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功接脈的時候身體因為內力的原因而發熱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宗粱重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像天情這樣子,衣衫濕透,如同淋了一場大雨。這樣怪異的現象,讓宗粱想不通,不敢輕易給天情接起八大經脈。
宗粱負手來回踱步,一臉的凝重,五官都快要擠到一起去了。宗粱拿不定注意到底該怎麼辦,決定還是邊治療邊看。手搭上天情的脈,一探之下發現天情身上的經脈並無異象,丹田內空空如也,什麼內力也沒有,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可是天情的身體為什麼異常出汗?
宗粱仔細觀察天情,發現天情的毛孔似乎比之前要大,而天情排出來的汗顏色並不正常,是褐黑色的。這些情況雖然很特殊,但是卻不危及性命,宗粱決定繼續將天情的八脈連通。
連通八脈,隻要將衝任督三脈和帶脈連在一起便可,其他四脈連起來非常之簡單。宗粱開始為天情連接四脈,將內力注入天情的帶脈,然後從帶脈的三個穴位分別散出,尋找衝任督三脈。這一過程需要非常準確的定位,一旦找錯了穴道,那麼便無法挽救了,所以宗粱非常謹慎,不讓自己出錯。
在宗粱小心翼翼的*控下,半個時辰後,天情的帶衝任督四脈成功地接上了,沒有出任何的差錯,宗粱長籲了一口氣。接下來便是陰陽維脈和陰陽蹺脈,這四脈連接非常之簡單,所以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便接好了。
天情奇經八脈被重新接好後,宗粱將自己在天情體內的內力給引導出來,並不讓自己的內力停留在天情的體內,這樣隻會是有害無益。宗粱在引導天情體內內力出來的時候,發現引導出來的不僅僅隻有自己一個人的內力,還夾雜著其他兩個人的內力,按道理在斷掉天情八脈的時候,這些內力就應該化為虛有才對,想必應該是在體內時間過長,藏於經脈之內,幸得這一次才全部給洗了出來。
宗粱仔仔細細地給天情衝洗經脈,盡量一絲殘餘都不在天情的經脈裏麵留下,經過衝洗的經脈如同新生的一般,幹幹淨淨的空空如也。但以天情的資質,修煉內力也是很快的事情,所以宗粱並不擔心,畢竟天情還很年輕。
接好經脈,經過宗粱內力的衝洗,天情顯得非常疲憊,沉沉睡去。宗粱也花費了無數的精力,找了個地方打坐休息,回複一下精力。
天情這一睡便是睡了一整天,天情雖然睡著了,但是體內的經脈卻是在開始自己慢慢地運行起來,像血液循環一樣運行,這是新接的經脈在自動適應身體的一個過程。
宗粱早早就回複過來了,一大早就站在洞口打拳,徐徐的山風吹在身上,舒服至極。宗粱正在打拳的時候,發現天情醒來了,宗粱問天情道:“天情小兄弟,重新接的經脈感覺怎樣?”
天情道:“沒什麼感覺。”
宗粱皺眉道:“怎麼會沒感覺,我給你看看。”說罷,手便搭上了天情的脈象,這一次宗粱探了許久,天情脈象非常平穩和緩,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天情的體質卻不同了,宗粱驚呼起來,一邊把脈一邊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天情聽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宗粱在說什麼,隻見宗粱為天情把完脈後便去天情昨天接脈的地方,蹲下來仔細看天情坐過的地方,因為天情昨天流的汗的原因,天情做的地方一圈都變成了褐黑色。
宗粱將變色了的泥土捏在手中仔細研磨著,然後聞了聞,臉上有抑製不住的喜悅。宗粱衝向天情,將天情來來回回看了個遍,像看一件珍寶一樣,反倒是天情被這樣看著很不適應,像看猴子一樣。
天情還是謙而有禮地問道:“前輩,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宗粱並沒有答話,又將天情的手臂拉住,然後探起脈來,這一次宗粱探得無比仔細,探完脈,宗粱將自己的內力注入天情的體內,在天情的體內運行一個周天,然後退出天情的體內。宗粱兩眼發光道:“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天情還是如同在雲裏霧裏一般,莫名其妙的。
宗粱對天情道:“我剛才仔細看了你的經脈和體內,發現你體內現在比新生的嬰兒還要純淨,簡直是練武的絕佳材料。”
天情還是莫名其妙,不解地看著宗粱,眼中充滿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