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一時間就像是闊別多年的老友一樣,不用任何的渲染,兩人就能夠聊得很盡興,很開心,看著都有點羨慕不已。
溫夕寒突然想到一句詩:“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隻道是尋常。”
這句詩說的是一對夫婦,賭書大笑開懷的情景,但是自己為什麼突然想到這樣的一句呢?溫夕寒心中大驚,莫非自己竟然和石雨沫有這樣的感覺?
溫夕寒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到了,不敢再繼續向下想。溫夕寒看了看窗外,天色又已經黑了,溫夕寒道:“石姑娘,你該回去了,不然你師兄得派人來找了。”
石雨沫驚呼道:“不好了,糟了,原來已經這麼晚了,我真的要該回去了,我們下次再聊。”
溫夕寒點頭,石雨沫見溫夕寒點頭,便站起身,準備一起出茶樓。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石雨沫突然道:“溫公子,以後你別石姑娘這樣子叫我,如果不嫌棄,你就叫我雨沫吧?”
溫夕寒笑了起來,煞是迷人,那一刻石雨沫差點看呆了。溫夕寒道:“當然好,那你便叫我夕寒吧。”
石雨沫點頭道:“好,那我以後便叫你夕寒。”
石雨沫的身影消失在路的盡頭,溫夕寒看著身影消失的地方,口中反複地喃喃著:“雨沫,雨沫,她讓我叫她雨沫。”
溫夕寒一個人回到了溫府,但是黑夜卻顯得格外地漫長,溫夕寒有點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始終不成眠。溫夕寒開始回憶白天在茶樓和石雨沫聊天的經過,想起石雨沫每一個可愛的動作,每一個表情。石雨沫的動作看起來那麼的優美,表情看起來那麼美麗,是在是讓人難以忘懷。
溫夕寒突然間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忘記了和石雨沫約定明天在何處見麵,溫夕寒開始更加睡不著了,滿腦子的疑問,明天他會不會來,我明天應該在哪裏去等她?溫夕寒自己將自己折騰了一宿沒有睡好,到了快天明的時候才睡下,第二天,又早早地起來了。
反觀,石雨沫,則情況要比溫夕寒要好得多。雖然會多想,至少不會像溫夕寒那樣子翻來覆去睡不著,弄得自己整宿不睡。石雨沫的思想就單純了許多,因為之前說過明天在河邊見後,石雨沫認為,隻要自己到河邊便能夠看見溫夕寒,不管怎樣,溫夕寒都會在河邊練刀法。
石雨沫也會回想白天聊天的經過,和溫夕寒不同的是,石雨沫會想起溫夕寒溫情的樣子,溫柔的樣子。想著想著,石雨沫便臉紅了起來,這仿佛是自然反應似的。隻要是關於溫夕寒的事情,石雨沫總是不會顯得那麼淡然。
石雨沫畢竟從小遠離紅塵,隻是跟著師父學武,並不知道兒女情感這些東西。隻是和溫夕寒聊天的時候,心情特別舒暢,特別開心,見到溫夕寒的時候,心中特別愉悅。至於這些感覺是什麼,石雨沫並不知道這就是愛情。
溫夕寒一大早便起來了,經過一個晚上的思考,還是準備去河邊等石雨沫。但是溫夕寒還沒有出門,便被溫冷夜給叫住了。溫冷夜讓溫夕寒去城南接溫飄雪,這一次,溫飄雪也來了洛陽,溫冷夜讓溫夕寒一個人去接。
溫夕寒一開始接到這個通知的時候,眉頭皺了皺,去接飄雪的話,那麼便不能去河邊了,自己又不能分身。雖然溫夕寒不怎麼情願地接溫飄雪,但是溫夕寒卻不能夠表現出來。
溫夕寒出門去接溫飄雪,但是溫夕寒還是先去了一趟洛河河邊,因為溫夕寒估摸著溫飄雪不會那麼早到,自己先去一趟洛河,時間上還趕得及,要是能夠剛好碰見石雨沫,那麼便不用讓石雨沫白白地等自己了。
溫夕寒心急火燎地趕到河邊,發現洛河邊空曠曠的,隻有微涼的河風而已。溫夕寒心中有點失落,但是卻不能夠在河邊等石雨沫到來了。但是溫夕寒還是很想等到石雨沫出現,盡管溫夕寒已經等了有一陣子了,但是溫夕寒心中就在盼望著,下一秒石雨沫會站在自己的麵前。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溫夕寒在河邊等了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對溫夕寒來說,比一天,一個月還要難熬。最後,溫夕寒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夠繼續等下去了,再等下去,恐怕溫飄雪就自己到了溫府。
溫夕寒一步三回頭地望著河邊,希望自己這一回頭就能夠看見石雨沫,可是每一次回頭,看到的都隻是空曠的河麵而已,溫夕寒帶著無盡的失落離開了洛河,去城南接溫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