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歌看見了楚天情便沒有走了,唐玉缺問道:“九哥,怎麼不走了?”
唐歌指著楚天情道:“看見了後麵的那個人沒有?”
唐玉缺順眼看去,遠處的確有一個人在慢悠悠地走著,不過身影卻是那樣的寂寥,渾身散發著一種拒人千裏的冷漠,他走在路上,他隻是一個人,仿佛其他所有的人都與他無關。
當楚天情走過唐歌的身側的時候,楚天情並沒有仔細地去看唐歌等人,唐歌等人甚至都能夠感覺到楚天情的目光掠都沒有掠自己這一群人一眼。唐歌心中對楚天情越來越感興趣了,唐歌也下了馬,快速地跟上楚天情,唐玉缺等人則是跟在唐歌身後慢慢地走著。
唐歌走近楚天情身旁,跟著楚天情一起走了一小段路程,唐歌看楚天情的神情,根本就沒有想要問自己為什麼要跟著的意思。楚天情沒有問,但是唐歌卻按捺不住了好奇心,迫切地想問問楚天情為什麼不追問自己。
唐歌笑道:“在下唐歌,在江湖上也算是略有見聞,但是今日見到閣下,很是麵生,不知道少俠在江湖上可有名聲?”
楚天情並沒有理會唐歌的話,依舊是一個人靜靜地走著。
唐歌等了很久,但是看楚天情的意思根本就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唐歌並不為意,這種情況他見多了,江湖上冷漠的劍客太多了。
唐歌開始仔細地觀察楚天情,一襲白衣纖塵不染,冷峻的麵容,麵無表情,特立獨行,手拿一個布包,看樣子是一柄劍。唐歌腦子在告訴地轉動,江湖中這樣冰冷的劍客大概有三個,可是那三個人自己都見過,都不是眼前的這個人,而且眼前的這個人自己一點氣場都感受不到。
每個人都有一定的氣場,高手有高手的氣場,眼前的這個人一點氣場都沒有,看起來完全是不會武功的樣子,但是唐歌絕對不那麼認為。唐歌開始笑了,笑道:“相逢是緣,既然你和我在這川中平原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不知能夠告知高姓大名?”
楚天情還是沒有回答,對於這個結果,唐歌早已經料到了,但是唐歌卻還是將那句話給說出了。對於楚天情絲毫沒有搭理,唐歌胸有成足,已經知道應該該怎麼做了。
既然不管怎麼問話都不搭理,那麼便用激將法,激對方出手,或者讓對方看不下去。
唐歌決定出手試探一下楚天情,但是又不欲激怒眼前不知道底細的人,於是五指輕輕一動,一枚飛蝗石朝著楚天情的布包打去,但是飛蝗石打在布包上麵卻沒有彈開,而是貼在上麵,然後緩緩地滾落。
飛蝗石落地後,唐歌撿起飛蝗石,飛蝗石冰冰冷冷的。唐歌吸了一口氣,眼前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因為布包中的兵器是神兵,神兵自然是隻有高手才能夠駕馭,更何況是那麼冷的一件兵器,除了絕頂高手,一般人豈是能夠這樣隨便地拿著的。
唐歌附在唐爍耳邊道:“你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回堡中,告訴二哥這件事情。”同時對唐玉缺道:“你去找家棟,問問前麵的那個少年,看一下這個人叫什麼。”
唐爍和唐玉缺一點頭便騎著快馬飛奔而去,立刻便消失在了原野中。
唐歌知道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年是個高手時,便不敢再隨便亂動了,這麼冰冷的人,無從捉摸起,弄得不好,便回會起來,這樣子便不是唐歌所樂意見到的。唐歌便隻好暗中觀察,等待唐玉缺的回話,所幸眼前的這個冷漠的人走得緩慢,才能夠讓自己有足夠的時間來思考這個人。
唐歌看人喜歡看一舉一動,沒一個細節,從一個細節中可以看出來一個人的全部。唐歌慢慢地看著,但是卻看到了令唐歌害怕的東西,當時唐玉缺還沒有返回。
從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年身上,唐歌看不到活力,看不到生機,仿佛這就是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完全是一具行屍走肉。唐歌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都給嚇住了,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但是唐歌的感覺的確是那樣的,楚天情的步伐,手臂的擺動,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完全是一模一樣的,這完全不是一個人應該有的,這樣的人隻有在鬼怪的故事中才有,如今自己卻真真實實地見到了。
唐歌越來越迫切地想知道,這個白衣少年究竟是誰,為什麼身上會有這樣凜冽的冷漠,這樣的沒有一絲的生機,完全是一座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