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夜獨坐到天明(1 / 2)

除夕夜,夜晚燈火通明,這個節日,所有的人都在狂歡,但是楚天情卻一個人靜靜地陪在湮的墓前,整夜楚天情都沒有閉眼,眼神沒有光彩,仿佛是中了魔一般。

楚天情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自己和湮的過去,想著便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往事不堪回首。楚天情的眉宇深深地凝在了一起,那仿佛是一輩子的憂愁都凝結在了一起,楚天情長久地歎息,眼神黯淡無光,癡癡地望著墓碑上的字,久久無言。

楚天情一遍又一遍地來回撫摸墓碑上的字,仿佛是在和湮做告別一般,楚天情低語,靜靜地道:“湮,我要離開了,我一定會再回來。”

月舞一夜沒有睡,第二天一大早,就將唐素歡拉了起來,帶著食物下了神水宮。

月舞來到天情和湮的房子的時候,便看見天情一直站在湮的墓前,看天情衣服上的露水,天情這肯定是一夜沒睡,站在墓前站了一夜,月舞看見後,瞬間眼圈紅了,帶著哭腔道:“天情,你這樣子湮看到了也會傷心的,何必傷害自己的身體?”

楚天情並沒有理會月舞的話,隻是冷冷道:“月舞,你出去一下,讓十三進來,我有話對他說。”

月舞很聽從楚天情的話,轉身出去,將唐素歡叫了進來。

唐素歡道:“十哥,找我什麼事情?”

楚天情聲音帶著一種飄渺,卻沒有絲毫的傷感,一切都很寧靜,隻有楚天情一個人的聲音:“我死後,把我帶回這裏,和湮同葬。”

楚天情話說完了,臉上的表情冷靜得出奇,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唐素歡結結巴巴道:“十哥,你在說什麼?”

楚天情又是一如以往冷冷的聲音道:“你不用管我在說什麼,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了,把我和湮葬在一起。”

月舞本來在房間內,但是卻一直在聽著天情和唐素歡的對話,月舞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衝進了後院,對這天情急切地問道:“天情,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你要死?你一定是在嚇我對不對?”

楚天情看著月舞眼中滿是關切的眼神道:“我今天就要離開苗疆,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

楚天情並沒有告訴月舞原因,同樣也不會告訴任何人原因,因為有些事情隻要自己知道就好,更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會讓天情主動去說原因。

月舞眼淚一下子便流了出來,抱著天情的腰哭道:“為什麼這麼快又要離開,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就這樣子離開,湮都已經離開了這麼久,為什麼你這般念念不忘?”

楚天情隻說了一句話,這句話讓月舞徹底的絕望,鬆開了抱著楚天情的雙臂。

楚天情緩緩地開口,語氣中帶著無限的傷感道:“湮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月舞臉上的淚痕猶在,看得唐素話都不忍心了,真不知道十哥的心腸是什麼做的,竟然能夠這樣無動於衷。

楚天情並沒有理會唐素歡和月舞兩個人的表情和動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十三,我們走。”

月舞急了,一下子就抓住了天情的手臂道:“天情,你帶我走好不好,你帶我走,我放下這裏的一切跟你走。”

楚天情回過頭看著苦苦哀求自己的月舞,看了很久,最後還是開口道:“這裏有你的子民,他們需要你,你不可能放得下他們,再者我也不會接受你,你跟在我的身邊隻能是更加痛苦,你不僅僅不更夠成為我的幫助,而且還可能成為我的負累。”

月舞被楚天情這一番話說得呆在原地,原來自己在他的心目中隻是個負累麼?就在月舞的失神間,楚天情將手臂從月舞的手中抽離,然後毅然轉身走了。月舞一下子伏倒在地,忍不住痛哭起來,背部不住地抽動,聲音無比的哀傷淒涼,比北國的雪,高山的冰還要涼。

月舞努力地抬頭,看著楚天情那雪白的背影,越走越遠,心中的痛楚越來越大,伸手想抓,卻抓住的隻是一團空氣。唐素歡看得不知所措,這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唐素歡才剛十九歲而已,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這場麵。隻好笨手笨腳地將月舞扶起來,安慰道:“月舞姐姐,我十哥一向都是這個樣子,你別見外。”

月舞痛苦地搖頭道:“我知道的,不是他的錯,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遇見他太晚,是我注定和他沒有緣份。我不怪任何人,這一切都是命,我改變不了命運,就隻能夠接受命運。”

唐素歡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楚天情已經走得沒有影了,唐素歡道:“月舞姐姐,你先回去吧,十哥已經走了,我也要追上十哥,我想十哥肯定還會回來的。”

月舞一個人呆在原地道:“回不回來恐怕都一樣了,沒有什麼區別了,不管怎麼變,他都不會再喜歡任何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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