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良冷笑一下道:“有什麼不一樣的,我也是個凡夫俗子。”
青衣年輕人笑道:“自然是不一樣的,從一個人喝茶的時候可以看出來一個人,你點的茶雖然不是什麼好茶,但是你還是細細地喝著,好像喝著上等的好茶一樣,從你喝茶的姿勢和神情,加上你的穿著打扮來看,你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茶樓藏龍臥虎,你就是那條藏龍。”
年輕人一臉自信地看著侍良,看那深情,仿佛他說的一定是對的。
侍良又喝了一口茶道:“你叫什麼?”
年輕人笑道:“看來你是同意我坐這張桌子了,我叫溫醉酒。”
溫醉酒轉而年輕人對小二道:“小二,來壺西湖龍井。”
小二一聽,叫的是西湖龍井,看來來的一定是個貴公子,立刻高聲道:“好嘞,西湖龍井一壺,馬上來。”
侍良輕笑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出口便是二十兩銀子一壺的西湖龍井。”
溫醉酒笑道:“能夠結實你這樣的英雄,莫說是二十兩一壺的西湖龍井,就是再上等的好茶也願意請。”
侍良轉而問其他道:“你既然叫醉酒,為什麼不去酒樓,反而來茶樓?”
溫醉酒笑道:“我雖然叫溫醉酒,但是我卻不愛喝酒,我愛喝茶,特別是綠茶,就拿這西湖龍井來說,上好的西湖龍井扁平光滑挺直,色澤嫩綠光潤,香氣鮮嫩清高,滋味鮮爽甘醇,葉底細嫩呈朵。清明節前采製的龍井茶簡稱明前龍井,美稱女兒紅,詩雲:“院外風荷西子笑,明前龍井女兒紅。”西湖龍井一旦衝泡開來,香氣清高持久,香馥若蘭;湯色杏綠,清澈明亮,葉底嫩綠,勻齊成朵,芽芽直立,栩栩如生。品飲茶湯,沁人心脾,齒間流芳,回味無窮。”
溫醉酒無疑是茶道中的行家,對茶了解的細致程度,不下於侍良。看溫醉酒描述西湖龍井時的神態,仿佛是正在品位一般,如臨其境。
西湖龍井一衝泡開來,果然整個茶樓都充滿了這種清香,當然侍良這張桌子是最濃鬱的。溫醉酒又叫了一壺毛峰茉莉花茶,這讓侍良感到奇怪,但是侍良沒有問,溫醉酒卻回答了,溫醉酒道:“我這壺茉莉花茶是點給小白的。”
侍良哦了一聲,並沒有再出聲,靜靜地喝自己的茶。
溫醉酒追問道:“你難道不問問小白是誰?”
侍良道:“小白是人是狗,和我又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為什麼要問?”
溫醉酒拍掌大笑道:“兄台這句話說得好,在下佩服。”
溫醉酒的動作,一開始讓侍良不明所以,但是後來侍良明白了,徹底的明白了。有些話不是無緣無故的,有些話不是能夠隨便說得,因為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溫醉酒話音剛落,便又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來到了侍良麵前,侍良看了女子一眼,鵝蛋臉,柳葉眉,不施粉黛,嘴唇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俏皮,煞是好看。這個女子絕對可以說是一個美女,他一進來,茶館內所有的男人眼睛都看了過來,她就想是三月裏的煙火那樣美麗,那樣令人充滿了遐想,但是侍良僅僅是看了一眼,便沒有再看下去。
女子一把坐了下來,對著侍良道:“是你剛才說小白是人是狗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的?”
侍良覺得奇怪道:“小白是人是狗,和我有什麼關係?”
女子氣極,指著侍良道:“我就是那個小白,你記住我是溫白,溫家的溫白。”
溫白這句話一出口,茶館裏麵把眼睛看向她的人立刻少了一半,但是還是有人看著,但是絕對沒有任何的想法,因為溫家的人惹不起,溫家的女人更惹不起。
侍良念了一遍:“溫白,溫家的溫白,不認識。”
溫白深吸了一口氣,手指都有點顫抖了,對著侍良道:“你這是純心和本姑娘作對。”
侍良冷冷道:“我為什麼要和你作對,我和你無緣無故。”
溫白一瞬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反駁,急道:“醉酒哥哥,他欺負我。”
溫醉酒笑道:“不關我的事。”
這時,侍良說了一句話:“一個愛喝毛峰茉莉的女人,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侍良這句話將溫白和溫醉酒都給說愣了,溫白還在發愣中,仔細地想著侍良的那句話,溫醉酒想想就明白過來了,笑道:“兄台說得對,還沒有請教兄台高姓大名。”
侍良冷冷道:“在下侍良。”
溫醉酒和溫白這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叫侍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