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手一揚,幾點寒光打出,侍良及時側身,幾枚木棉針側身而過,打在柱子上,而小二正從那裏經過,嚇得手中的茶壺都給扔了,還好侍良及時給接住了。侍良這一個側身,雖然算不得十分高明,但是從側麵來說無疑是體現了侍良的本領。
溫白嘴角似笑非笑,看來這個侍良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沒用,至少還可以躲過自己的木棉針。雖然說溫白的出手並不是為了真的出手,而是為了警告一下侍良,別將本姑娘不放在眼中。無疑溫白的目的達到了,溫白對自己的出手很滿意。
侍良還是走了,不過侍良在走的時候做了一件事,他用那把破劍的劍鞘敲了敲被木棉針打中的柱子,然後走了。溫白並沒有注意侍良的這個動作,但是溫醉酒卻一直看著侍良,原本被打入柱子中的木棉針被侍良這一敲,竟然有三枚木棉針給敲了出來,反彈打向溫白,溫醉酒手一揚,直接將這三枚木棉針給截下了。
溫白不知道溫醉酒為什麼要揚一下手,正想開口問,結果卻看見了溫醉酒手中靜靜躺著的木棉針,溫白吸了一口冷氣,如果不是溫醉酒發現了這木棉針,那豈不是自己要被自己的木棉針給打中了。那一瞬間,溫白眼中泛著青碧色的光芒,看那表情,仿佛是恨不得將侍良給打個千瘡百孔。
溫醉酒語重心長道:“小白,江湖中臥虎藏龍,沒有摸清楚別人的底細時,不要隨隨便便就出手,不然會像今天這樣子吃虧的。”
溫白嘴一厥道:“好啦,我知道了,我的“顏如玉”還沒有出手呢。”
溫醉酒道:“我知道你的“顏如玉”厲害,但是在那種高手麵前,你再厲害的毒藥也是沒有用的。”
溫白一臉的不服道:“我堂堂溫白的“寂寞白雪顏如玉”,我就不信有誰能夠安然無恙地從我手下完好無損的離開。”
溫醉酒啜了一口龍井道:“江湖之大,自然有人能從你手下完好無損地離開,遇上絕頂的高手,你連出手的機會恐怕都沒有。”
溫白道:“我不信,我的“寂寞白雪顏如玉”就連暖雨大伯都說了霸道無比,一般毒藥不能夠比擬。”
溫醉酒搖頭道:“溫家黑水你知道麼?”
溫白皺眉道:“溫家黑水,那是什麼?”
溫醉酒道:“溫家黑水可以算是溫家最厲害的毒,隻要沾上一點,全身流出來的血都是黑的,不再是紅的,這種毒就一直在你體中腐蝕著你的血液。雖然中毒後很多人的血都會變黑,但是溫家黑水的一個與眾不用的特點便是無藥可解。無藥可解不是說有周旋的餘地,可以找到解藥,而是這種毒一旦中了,便再也沒有解藥了,就練溫家統禦溫暖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無能為力,隻能夠為你準備後事。”
溫白聽得愣住了,問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溫家黑水這個毒藥?”
溫醉酒道:“這個毒藥你自然是不知道的,我也是從我父親那裏聽來的,隻有溫家統領級別的人才有資格接觸到這樣的毒。”
溫白問道:“為什麼不讓我們知道,我們都是溫家的人。”
溫醉酒歎了一口氣道:“溫家黑水曾經製造了一起慘劇,有一個溫家長老想要謀權,於是便用了溫家黑水造成死傷無數,那一次雖然被鎮壓下來了,但溫家損失慘重,從那以後嚴格規定,統領以下的人不允許接觸這樣的毒藥,因為有這樣的毒藥完全可以和比自己高一個級別的人戰鬥而絲毫不落下風。”
溫白感歎道:“原來溫家還有這麼厲害的毒,那江湖中有沒有能夠和溫家黑水相提並論的毒?”
溫醉酒道:“有,江湖上唯一能夠和溫家黑水相比並論的就是唐門白發。”
溫白一字一句道:“唐門白發?那又是一種怎樣的毒?”
溫醉酒道:“唐門白發,我也不知道,隻不過,江湖中還從來沒有見過唐門的人用過這種毒,也不知道‘唐門白發’是真是假,不過我想這總不是空穴來風,唐門應該是有‘唐門白發’這種毒的。”
溫白聽完了溫醉酒的描述,心中的震撼不亞於聽到自己明天就要出嫁的消息。溫白在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變強,成為最好的用毒高手,讓任何男人都不敢像侍良那樣子,用輕蔑的態度對待自己。
溫醉酒看著溫白的神情,仿佛是知道溫白心中在想什麼似的,輕輕的笑了,搖搖頭,繼續品嚐自己的西湖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