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庭石很驚訝地看著手中的劍,劍身依舊是冰冷的,不知道是什麼材料打造成的。方庭石還沒有見過這樣奇怪的事情,劍可以自己動。可以自動動的兵器的確不多劍,但是並不代表沒有,夕影刀和血薇劍之間一旦起了感應就能夠動。
方庭石隱隱約約之間有著一種不好的感覺,可是他並不知道到底哪裏感覺不對勁,心中有著一種擔心。經過眾人的商議,決定采取了千刀萬剮,每人來給楚天情一刀,而這第一刀自然是風塵六俠動手。
沈淮揚拔出了劍,在武林大會上他見過楚天情的,當時的楚天情的英姿讓他羨慕不已,想不到如今楚天情卻淪落到這個樣子。楚天情還在衝擊著穴道,可是如今卻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沈淮揚已經提著劍向楚天情走來。
沈淮揚麵對楚天情那冷冰的眼神,心中並沒有什麼畏懼,他對著楚天情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作惡多段,殺人無數,惹得天怒人怨。”
沈淮揚一劍朝著楚天情的手臂刺去,他知道高手可以利用其他人攻擊他的時候順勢衝破穴道,他不知道楚天情能不能,反正先將楚天情的手腳筋給挑斷了,隻要手腳筋斷了,諒楚天情有再大的能耐也施展不出來了。
沈淮揚的劍朝著楚天情的手筋準確無比地刺去,可是他卻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腳,這一腳讓他的胸膛都要碎裂開來。當沈淮揚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楚天情整個人都站在廣場之上,牛筋做成的繩索竟然被楚天情掙脫了,這怎麼可能,楚天情在被自己的獨門點穴手法給製住了穴道怎麼可能還能夠動?
楚天情緩緩地抬起頭,嘴角流著血,他蒼白的臉龐,更加顯得無情。沈淮揚明白了,楚天情一定是自損經脈,強行衝破了穴道,不然怎麼可能破得了自己的點穴手法。
沈淮揚大喊道:“楚天情自損經脈,已經收了傷,我們大家不用怕,我們這麼多人,他不是我們的對手。”
楚天情受了傷,誰都看得出來,可是受傷的老虎並不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楚天情受了傷,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上前砍他一刀。風塵六俠第一個動手的,其他的人選擇了暫時觀看,他們圍住了楚天情,楚天情嘴角的血漬已經被擦掉,但是楚天情在咳嗽著顯然傷得不輕,此刻正是大好時機。
六人圍住,楚天情的眼中沒有任何的一絲畏懼,雖然他隻是一個人。
顧良辰道:“楚天情,你已經無路可走,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你投降,我們還能夠個你一個痛快。”
楚天情並不理會顧良辰的話,隻是盯著方庭石,然後伸著手,好像要抓什麼。一開始方庭石並沒有反應過來,待到方庭石反應過來的時候,雪戀劍已經自動飛到了楚天情的手中。方庭石這才知道剛才雪憐劍為什麼會輕微地顫動,方庭石的心害怕了,他忍不住退後了一步。他不僅僅聽過楚天情的事跡,他更聽過天情的事跡,所以他忍不住後退。
雪戀劍到了楚天情手上,楚天情的表情還是很平靜,隻不過異常的冰冷,在楚天情的臉上,你看不到憤怒,一絲憤怒都沒有,隻有冰冷,無盡的冰冷,仿佛要整個廣場都凍結一般。楚天情擁有的兵器,這下子情況一瞬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其他的人也都緊張起來了。
楚天情冷眼掃視了一周,都是陌生的臉孔,既然如此,那麼便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事情了,也不比擔心會殺錯人了。
三千上人看著楚天情那冰冷的眼神掃過全場,就知道事情不妙,楚天情這一定是要報複了,一場殺戮即將開始,他要阻止這一場殺戮,絕對不能夠讓楚天情在這裏大開殺戒。
黑叔的拳頭已經握緊,他隨時準備上場和楚天情對戰,他要用他的拳頭擋住楚天情這個魔頭。獨孤繞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看來這裏的人和鴛鴦劍俠那一群人的下場並沒有什麼區別。楚天情畢竟還是武林大會的第一,這裏雖然人數眾多,可是有分量的人並不多,於是獨孤繞選擇了離開,三十六計走為上,這裏很快就會變成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