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上的男子兩個星期過去了,汐夏的手也能靈活的行動了。家中也派人送來了書信,因為怕娘擔心,所以就假說是在途中遇見知己,便在他家多呆幾天,會遲些回去。李若蘭是知道汐夏的性子的,這種事若是別人家的女兒是不可能發生的,而在自己的女兒的身上卻是常見的事,在家的李若蘭看了信和最後的愛心,溫暖的笑笑。
遙想起汐夏小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發現的將紅色的花擠出汁,恰巧畫出了一個紅色的愛心,也認真的說是表達了對爹娘的愛,欣喜若狂,之後便在每次的名字後加上一個愛心。
這日,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汐夏打開窗,雨水混著泥土的芳香鑽進了汐夏的鼻子,汐夏深深的又嗅了一口,心想,我果然是大地的兒女,這一矮的房屋怎麼能夠困住大地兒女的心。
睜開眼,遙見閣樓上一個紫衣男子,若有若無的出現在窗前。汐夏揉了揉眼睛,飄飄的紫色衣袂一閃而過。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開窗就能直直的麵對這閣樓,隻是平時被香樟樹擋住了不易被人注意。
汐夏好奇的沿著屋簷走過去,向左拐,就是大廳,而半路上有個岔路,往岔路走去前麵便是花園,還未到花園處,幾顆桂花樹鬱鬱蔥蔥,可惜還沒到桂花飄香的季節,而一條長長的階梯隱隱的坐落在桂花樹的後麵,高傲的俯視著一切。若不是今天特意尋來,汐夏怕是還不知這裏還有通往閣樓的路。
汐夏抬起裙角,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階梯,年邁的木質的發出了“吱吱”的聲音。一絲絲的細雨,密密疏疏的落在汐夏的頭發上,像是一顆顆晶瑩的水精靈,就這麼佇立玩耍著。
汐夏緩緩的走著,不一會兒就到了門口,還未進門,一股淡淡的檀香縈繞在汐夏的周圍。而大門和窗戶都是敞開的,汐夏輕輕的踏進去,隻是輕輕的一瞥,隻見一人身材偉岸,膚色白皙,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即使是閉著眼也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就這麼慵懶的靠在美人塌上,好看的叫人移不開眼。
若是有男妓的話,必然是樓裏的頭牌。汐夏很沒出息的咽了咽口水,這就是這家的主人麼,果然驚為天人,其實老天還是有不公平的時候的,比如在造這個人的時候,得受多少賄賂才能這麼大方的將所以美好的東西都給了他。
汐夏正想的出神的時候,眼前的陰影讓汐夏不覺吃了一驚,剛剛還閉著眼臥躺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眼前。汐夏慌張的忙後退了一大步,卻不想正好抵在後麵的凳子,一屁股狠狠的坐在了凳子上。“嘶......”汐夏疼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哽噎的說“好痛.......”
男子望著驚慌失措的汐夏,忍不住揚起一邊的嘴角,極盡妖嬈。汐夏看的有些傻眼,一時竟忘了疼。
男子緩緩的俯下身,慢慢的靠近汐夏,用磁性的聲音淡淡的說“你來這裏幹什麼?”
幹什麼,我到底來是幹什麼的?汐夏看著眼前不斷放大的美顏,大腦一瞬間的空白。
突然覺得這樣的姿勢好像有點曖昧,一頭猛的站了起來。結果可想而知,兩個腦袋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汐夏似乎還聽見了清脆的“嘭”的一聲,但是汐夏是明白的,這樣堅硬的鐵頭功一定是隻有自己才有的,而“美人”總是嬌弱的。
汐夏吃痛的捂著隱隱作痛的頭,退到了窗邊,緊張的說“因為這麼長時間受到,額,‘兄台’的照顧,平時也不見兄台的身影,剛剛在窗前隱隱似乎看見你在閣樓上,所以.....”說著眼睛順著手指的方向向窗外自己房間望去,卻是一陣驚訝,剛剛在自己房間看見閣樓上的也隻是若隱若現的,而站在這裏竟然把自己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一覽無餘。
“所以怎麼樣?”
汐夏被誘惑的聲音拉回來,回過頭對男子說“所以才上來道謝的。”
男子微挑一邊的眉毛,懶懶的說“那你想怎麼感謝我。”額頭的一塊紅卻是格外引人注目,似乎還有個更淡的紅印在邊上。汐夏覺得連那個紅印都似曾相識,恍然大悟,自己竟然就這樣撞了“美人”兩次。
汐夏很抱歉的看了眼“美人”,十分誠懇的說“怎麼樣都可以。”
“美人”好看的挑了挑眉,慢慢的靠近汐夏,饒有意味的重複了一句“怎麼樣都可以。”
一陣風吹過,雨斜斜的穿過窗戶落在兩人的臉上,春雨微涼,但“美人”的鼻息噴在汐夏的臉上,汐夏還是不爭氣的臉紅了。這樣說是不是太冒險了,雖然眼前的人救了自己一命,萬一他讓她獻身怎麼辦?但汐夏細想,即使是這樣,都覺得其實賺的是自己,想完,汐夏又堅定的看向了“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