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翡翠有些顫抖的遞上手中的東西,聲音也微微的抖動:“小姐,你想好了,真的要這樣做嗎?”
汐夏嚴肅的拿過翡翠手中的藥材,聞了聞,沒錯,隻需每日一劑,量少也不易人發覺。
雖然汐夏淡然的將方子遞給翡翠:“就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此事隻有我們兩個人知曉,隻要你不說,就不會被人發掘,明天一早,你就把藥煎好,不得有誤。”
翡翠深呼了一口氣,作發誓狀:“小姐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汐夏疲倦的點點頭,以這樣的藥量,不出三個月皇上便命不久矣。隻是這好不容易找到的機會,還想要不出端倪才好。
早朝後,汐夏整理著著裝。命喜兒將藥裝在暖壺了,緊隨其後。
昨晚剛下了一場雨,雨滴沿著屋簷流下來,滴答滴答有節奏的打落在地上。幾處的坑窪積了些許的水,正如地鏡一般照著每一個經過的人的臉。整個皇宮也因下了一場雨後清新不少,偶時有風吹來,已是有厚重的寒意。
汐夏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看來回去搖添些衣裳了。
“夏陽公主,你怎麼來了?皇上正好在裏頭,容老臣去通報一下。”王公公一見是汐夏,倒也是滿臉的的笑容、汐夏感激點點頭,自進宮以來,王公公對自己也是多加照顧的。隨後也回頭望了喜兒。
喜兒入宮多年,為人沉穩也機靈,亦不知藥理的事,自然也不會露出破綻。
不一會兒,王公公就出來了,依舊是麵帶微笑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帶著汐夏走進了禦書房。
這是汐夏第一次來到禦書房,除了應有的書桌,床榻之外,也沒有什麼,甚至覺得有些,簡陋。
“汐夏,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喜兒也跟著跪下。
皇上似乎心情不錯,和顏悅色地放下手中的奏折,“起吧。”
“謝皇上!”汐夏和喜兒緩緩起身。王公公退到了一邊。
皇上有些慈愛的看著汐夏,問道:“在宮中住的可好?這還是第一次我們單獨的見麵。”
汐夏欠了欠身,恭敬的答道:“多謝皇上關心,一切都好。”汐夏實在回答不出來,在皇宮裏到底是好是壞,唯有這幾個字才比較符合。
即使是萬人之上的皇上,歲月依舊沒有放過他,花白的胡須,清晰可見的皺紋,雖有威嚴,但也抵不過時間的荏苒。尤記得小時候,那是皇上初登皇位,來江南巡遊,抱著自己毫無架子的在自家院子裏玩耍,和父親一起討論政事。那時的皇上是那樣的意氣風發和值得信任。
“前段時間,胡克族皇子來向朕求親”皇上的話將汐夏從回憶中啦了回來。“說是與你兩情相願。其實朕從小就把你當作是自己女兒胡克族王子為人英勇忠厚,有責任心,也是儀表二年才。朕想著,若是你父親還在也定會答應的,於是就替你做主了。如今你來,正好朕好親自問你,是否I真心願意嫁去胡克族,如若不是,詔書還沒下,還有回旋的餘地。”
汐夏有些感動,但此話裏,汐夏知道,也分不清哪句是真情,哪句是假意了。她默默地低下了頭,隨後堅定的說:“是”
皇上滿懷心事的點了點頭,“好,那就準備3個月之後出嫁吧。”
皇上的眼睛飄到了喜兒端著的藥壺,眯了眯眼問:“那是什麼?”
汐夏忙斷過藥,小心翼翼的說:“聽說皇上最近心神不寧,無法安睡,這是臣親自熬得藥,雖然是民間偏方,但效果顯著。以前爹晚上無法安睡時也是喝了這個藥就好了。
”皇上一聽,臉色也緩和了一些,王公公見狀,連忙斷過藥壺命小太監拿來小碗,導入藥,頓時整個禦書房充滿了濃鬱的藥味。王公公謹慎地拿過銀針,試了試毒性。
汐夏緊張地暗自握緊了拳頭。
見銀針無恙,皇上才開口道:“難得這一片心了。”說完伸出手,王公公弓起身將藥遞過。皇上拿到藥,嗅了嗅,微微皺起了眉頭。
“皇上,此藥會有些苦,但是良藥苦口,臣特地準備了蜜餞,以解藥之苦。”隨即喜兒將蜜餞遞給王公公,王公公依舊一一側過毒性,見無恙,才端到書桌上。
皇上頓兒大笑:“朕征戰多年,又豈會在乎這一點點的苦味。”說完將藥放在嘴邊。
汐夏緊張的盯著皇上的一舉一動,就像是慢動作一般,一幀一幀都牽動著汐夏的心弦。隻要喝下去無恙並起到效果,那麼便成功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