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羽豐隨赤雙回到寢房,心裏久久不能平靜……目睹過安德斯的際遇,慨歎還有多少人像他一樣,在為一個蛻變的機會拚命掙紮;而他們夢寐以求的奢望對於自己卻是唾手可得,或者說這一切師傅早已替他安排好;羽豐不禁暗自慶幸,如不是遇見師傅,真不知道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或許比安德斯也好不到哪去吧?!
“羽豐,無論身在何處,切記不要耽誤修煉。”
赤雙的話打斷了羽豐的思緒,
“是,師傅,徒兒謹記。”
羽豐恭身施禮,回畢,便盤坐到一旁的木床上演悟自己的新招式去了,赤雙點點頭,倚坐在另一張木床上,若有所思地仰盯著房梁,須臾,緩緩合起雙眸……
深冬的清晨寒意更甚,可漫步在這女人如潮的街上,總有種春天已然到來的錯覺……
“師傅,這些女人都是修煉者嗎?”羽豐靠上去悄悄地問,
“怎麼關心起女人來了?”赤雙轉頭壞笑,羽豐微微一怔,唰地紅起臉,結結巴巴地辯解:“不……不是,隻是……我好奇她們穿這麼少,如果不是修煉者的話,肯定會冷吧?”
“嗬嗬嗬……對於愛美的女人,也許根本就不知道冷謂何意吧?”看著麵紅耳赤的羽豐,赤雙得意地嗬嗬一笑,似答非答地說。
“哎,剛剛那個穿紫袍的男人好帥!肯定是哪個貴族少爺!”
“那你怎麼不去跟他搭個訕?”
“人家都沒看我,搭什麼訕啊,再說,藍妹妹不是都說了嘛,這幾天貴族少爺肯定很多,著什麼急!”
“嗯,就是,我們姐妹幾個慢慢碰!說不定運氣好就被哪個大少爺看上呢……”
三五個豔妝綢綾的女子從羽豐身旁擦過,邊回頭望,邊竊竊私語。說來也怪,羽豐發現自從風元素魔控達到4階以後,聽力進步很大,剛才幾個女子在遠處的密語,自己都聽得真真切切,隨即苦笑著搖搖頭。
“嗬嗬,羽豐,好像是在說你啊?”
看著師傅古怪的表情,剛緩過來的臉又一陣通紅:
“呃,師傅,她們……”話到一半就卡住,不知怎麼說了。赤雙接過話來:“也難怪嘛,參加魔控選拔的多半都是貴族,十年一次的機會,怎麼能浪費呢……”
羽豐也明白了,原來是這回事,不禁暗自唏噓。
時至午後,師徒二人且行且問,來到城東一座宅院前,睹見門上方懸著的黑底金字匾額,赫然刻著“城主府”三個大字。羽豐一個大步躍上台階,輕叩了幾下門環,不多久,走出個老者,開口笑問:“二位可是赤雙大師和羽豐?”
“嗯,正是,敢問西塞爾大人可在府內?”赤雙上前施禮。
“二位請隨我來,我家老爺等候多時了”說著,老者側身將師徒二人讓進門,引帶至水潭後一個寬敞的房間,屋中勻列著幾處巨型青石方台,上麵整齊擺滿千形百狀的骨頭,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黑衫老頭正捧著塊白森森的圓骨用**刻畫著,抬頭望見來客,立即迎起身來:“哈哈,赤雙大師,您可算來啦!旁邊這位就是天才少年羽豐吧?!”
走在前麵的老者轉身道:“這位便是我家老爺”
“嗯,杜管家,你快去張羅宴席,一會兒我要和赤雙大師好好喝上幾杯!”不等赤雙開口,西塞爾便吩咐道;杜管家躬身倒退下去。
“哦,西塞爾大人,我們這次是為取暗器而來,不敢多做煩擾。”
“哈哈,赤雙大師這是哪裏的話,我跟迪莫斯親如兄弟,既然他視羽豐為己親,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何來煩擾之說;況且,自從迪莫斯跟我說你們師徒二人這幾日會到我府上,我可是特地準備了許多美食,您總不會辜負我的一番誠意吧?”
西塞爾自來熟的這麼一笑一問,反而讓赤雙不好再推辭,也就言謝著應了下來;羽豐倒是頗感意外:“這西塞爾也太熱情了吧?!看他的長相不該這麼和善啊?!不過剛剛那幾句話還真不賴,不愧是一城之主啊!,我得學著點兒。”
“西塞爾爺爺,您剛才拿著骨頭在刻什麼呢?”
羽豐這一句“爺爺”著實嚇了赤雙一跳,心裏偷笑:
“沒想到這小子學這一套還真快!”
西塞爾眯著本來就很小的眼睛,嗬嗬地解釋:“那是記憶,我會把遇到的、想到的有意思的東西都刻在骨頭上,浸上色,留存起來,沒事的時候就看看……”邊說邊拉著羽豐賞覽他的“藝術品”,當走到一扇屏風後,西塞爾神秘地一笑:“接下來的東西你肯定感興趣!”說著,輕輕扳動隱蔽處的機關,空蕩的地麵錯開一個通往地下的樓梯,三人依次走下去,繞過幾個遊廊,來到一個封閉的石室內,石壁四周浮刻著大量魔紋和咒文,使得整個密室充斥著令人顫栗的黑暗氣息。不遠處坐著塊黑石圓台,上麵飄懸著數個紫色晶片,西塞爾指了指,說:“赤雙大師,這就是那12枚暗器,每個上麵都有黑暗魔紋,由於我的能力有限,所以隻加持了“追蹤”“隱身”“毒刃”三種特性,不過再配上紫金石本身擁有的靈性,這絕對算得上頂級暗器!更重要的是隻有主人才能操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