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遼闊的生命裏,總會遇到狂風暴雨,有時陰雨蒙蒙會更讓人心煩意亂,還不如索性到廣闊天宇間舒展一番,其實,天空裏總有一朵白雲為你繚繞。與其在難以擺脫的感情中苦苦掙紮,在情感的泥潭裏撲騰,還不如堅決果斷地走出去。

喬筱楠走了,也許以後他們再沒有見麵的機會了,黃永健似乎感到心中一陣冰涼,有種說不出的痛楚。人啊,總要在喜歡不喜歡之間,在愛與不愛之間中掙紮,不是死擰,便是死磕,到頭來兩敗俱傷,唉!有些事,尤其是男女感情的事是勉強不來的,全靠感覺,全靠命了。

兩個女人各有所不同,一個熱情奔放,一個溫柔善良,都是如此出色、優秀的好女人,這讓黃永健更加不願意傷害任何一個人。尤其是對薑敏,為了他,薑敏從一個灩灩之湖水般的少女,變成了一個滄桑、憔悴、體弱多病……的女人,無論怎樣,也不能丟下她不管,想到這裏,黃永健急速朝薑敏家走去。

總算到了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黃永健小心翼翼地按了下門鈴,半晌,門才打開了。

“伯母您好!我是小黃。”

“你總算來了,讓我們等得好苦呀!”

“是我做得不好,我應該早點來。”

“是啊,昏小子呀,你這幾年可把敏兒害苦了,她為你……”邊說邊哭出了聲。

“伯母,薑敏呢?”

“你先進室來。”

黃永健小心翼翼地走進。屋裏靜悄悄的,沒有看見在有任何人。

“伯母,薑敏她人呢?”黃永健焦急地問道。然後又接著問:“薑伯伯在家嗎?”

趙秀華悄悄地我揩了臉頰上的淚珠,轉身從書櫃的抽屜裏取出一個棗紅色的曰記夲遞給黃永健。

“這是她給我的?她人呢?”

“小敏她走了!”

“她去哪裏了?”

“她沒告訴任何人,身體還這麼弱就偷著走了,他爸爸也給氣病了,正躺在醫院病床上……”

“薑敏走時再沒有給我說點什麼嗎?”

“小敏知道你要來找她,她說,你看完之後就明白的了。要不是等你,我還在醫院陪老薑呢。”

“薑伯伯身體怎樣了?病要緊嗎?”

“小敏一走,她爸爸替她擔心,一急,老毛病又犯了,等平靜下來,血壓就會降低的。”

“在那家醫院,我去看看。”

“你就別分心了,眼下,頭等大事把小敏給我找回來,可憐的女兒呀,你現在在那裏呀!”說著趙秀華又嚶嚶地哭出了聲。

黃永健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安慰著:“伯母您別難受,我一定會把薑敏給您帶回來。”

黃永健坐在燈下,他心裏忐忑不安地翻開日記。

七月八曰,晴

健哥今天終於來了,我真得非常很高興,他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

他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陽台那裏,看著那些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他時而微笑著,時而眉頭緊鎖著,他在想著那些人那些事吧。一切無言景語皆情語,耳中還隱隱地像是聽見了那些動聽的情語。

今天,雖然陽光很明媚,雖然外麵的世界很吵雜,很雜亂,但他的眼睛中,隻專注於那一處,那一處的風景,也許隻是留在我身上,但我總會發現,讓他不自覺地發起呆來。人說,發呆就是有色彩夢境,也許會有許多難言之隱,但我卻感覺,此時的他,一定在夢中陶醉而不想回到現實,因為在夢裏,我真是他最想要看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