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7 密室(1 / 2)

“你二人都不必爭了。此信箋就當從未見過,待我再三思慮後,再議吧!”

今日,雲玦已是有些乏了,索性將此事暫且置於一旁,不加理會。

仲兒告退之後,宋琰在一旁似是慫恿:“大小姐,天賜良機,豈能錯失!”

“錯失了如何,不錯失又如何?”

“王後……”她眼眸中的疑惑色表明了大為不解:“大小姐不是受丞相所托,如若成事了,我等也好早離這苦寒之地,盡早回長安,也免得太子妃之位落入二小姐之手!王後可不能讓莫夫人遂了願!”

眸中的寒光令宋琰不寒而栗,雲玦轉而謹慎問到:“如今看來,宋掌事告知了你不少事,不妨說說,你還獲知些什麼?”

宋琰趕忙否認,步子甚緩,卻是已往殿門邊而去。

“你我之間,還需有所隱瞞?”

應是太過慌張,她不由得一怔,一五一十說到:“父親與我說起過,那日丞相邀大小姐二更於前廳書室相見,是為告知慕容夫人當年香消玉損之緣由,從父親口中,奴婢也略知了一二,而丞相願如實相告,也是盼大小姐能得從中使力,讓代王能得伏法,丞相對奴婢所托,自是相助大小姐。”

“別無其他?”雲玦仍有疑惑,可見她搖首不止,便也暫消了疑竇。

宋琰又借機勸道:“實則並非是奴婢受不得苦,隻是覺得王後若能趁機立下此大功,丞相亦會念在大小姐有苦勞的份上,對大小姐多些疼愛,不好嗎?”

雲玦唇微啟,思慮了半晌說到:“你所言不差,我本是該大喜過望,然後將此信箋交由父親,待父親處置。可心底卻總隱隱不安,不願將此信箋奉上。”

宋琰睜大著雙眸相問為何,然她卻是愁眉深鎖,沉思再三到:“若論為何,我真說不上一二。許是因牽一發而動全身,縱然代王下獄是罪有應得,可追隨他多年征戰沙場得將士,許是無辜,如靳將軍,晉陽侯等!”

最後三字讓宋琰低垂了眉目,方才的欣喜之色一掃而空,雲玦過問,她閃爍其詞到:“奴婢不及大小姐考慮的周全,王後所言甚是,對付代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急於一朝一夕。”

連著三四日,慕容瑾都不曾現於王宮內,而蕭驪則以懷有身孕得緣由,去了佛寺,祈願求福。

宋琰不解,喃喃自語,大王近些時日少有臨幸她,該不會是合同醫工犯此欺瞞之罪。

雲玦滿不為意:“自來代地,也就她處處與我為難,如今不在王宮,你我倒也不必終日提防著她。若她真敢謊稱懷有子嗣,自是有大王懲戒!不過,料夫人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琰兒,你也早將一些滋補之物備好,待夫人回宮,你也盡早送去!”

宋琰雖頗為不情願,可也隻得撅著小嘴應下。

第二日,雲玦在宮內踱步散心時,慕容瑾的身影入其眼簾,他行色匆匆,玦兒獨自一人隨在其後,沿途,無侍從相阻。

未用多時,便至了一平日少有人涉足的書室,慕容瑾邁入門欄,謹慎的打探了下周遭,又急忙合上了門。

避於一過道轉角的雲玦又疾走數十步,往裏探去,卻見書室內竟有密道。震驚之餘,她不會舍棄了此良機前去打探一番。

雲玦躡手躡足,生怕些許的響動驚擾了代王,五十餘格石階,步步驚魂,可見他跪於一畫像前時,反倒麵無懼色:“原來代王宮還有這般別有洞天之地,大王怎不舍告知妾,讓妾至今日才有幸一睹。”

“王後終於來了。隻是本王今日絕不可能讓你出得這密室。”

雲玦緘默,隨即大笑:“妾既敢來此,就不奢求大王放過。隻是,若妾身死,此信箋就會八百裏加急送至丞相幾案前,而妾今日隨來,不過是以眷寫的信箋,來求大王一解釋,為何會與胡人私下胡同有無,若非是代王奢靡成性,朝廷所予以地俸祿不足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