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雲玦已然臥於榻上,卻輾轉難免,索性起身,去一探殿外是否寒氣甚重。
可立於國道之時,側身望去,轉角處恰是幽靜之地,她躡足臨近,想知那身影乃是何人。
輕喚了一聲其名,宋琰許是受了驚嚇,雙手一顫,掌中的雛鴿已然掙脫,不出須臾即消逝難覓。
“若我沒瞧錯,當是信鴿吧!”
她垂目頜首,隻低聲回了家書而已四字。
“家書?家書何至要擇一更深露重之時才送出?”雲玦心底則是暗想到:為何家書不經由驛館送往長安,自來代國這些時日,她可從未有過今晚這般異常之舉。
宋琰見麵前之人顯得緘默,趕忙跪地聲音中不無委屈到:“奴婢知曉旁人對奴婢和張將軍已生非議之言,讓王後頗是為難,也明不當再與他常照麵了,顧才趁著夜深之時用信箋以寄相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