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膳時分,慕容瑾將手中執著的一竹簡重重丟至食案上,言語中頗顯無奈地讓雲玦好生一看,而食案上的湯水濺出,濕了雲玦的衣物幾處。
侍婢為其擦拭的間隙,雲玦明曉了眼前之人為何如此氣惱。竹簡中是眷寫的旨意,言靳恒於國有功,一二月前又殺敵上千,受封平寧侯,享千戶爵。
細細思來,張易與靳恒於沙場上可謂均是建功卓著,然一人為晉陽侯已數載,而另一位縱然有代王親上奏呈,陳其奮勇之跡,卻終是被擱置一側。
如今,廟堂上之人竟是慷慨將此侯位賜予靳將軍。
隻是慕容淩相告其父主上之言:王肯舍張易入京師為諫議大夫,是一心為國,天下為公之舉,然思前想後,靳恒與張將軍同禦胡人十餘載,二人如今又分位相當,若能共入長安為朕分憂,代王又是為國立一大功。而至邊郡據北胡一事,想必代王麾下將帥之才濟濟,不足為慮。
雲玦亦是輕蔑一笑,好個分位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