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胖子離開後,我也帶著驚魂未定的於虹上了我的車。我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拿出煙點上,狠狠地抽。
“為什麼?為什麼要跟那種人渣去那個地方?”我冷冷地問道。
“我有什麼辦法?你不幫我,我隻能去求他啊!”於虹抽泣著說道。
“那你就跟他去那種地方嗎?”我一聽就火大,吼道。
“他隻是說他在那裏長期開了一間房辦公,叫我去那談些項目的細節。我也不知道他會那樣啊!”
“你不知道那種地方就是他那種人長期利用職權玩弄女性的地方嗎?你還敢跟去,你怎麼那麼傻!”
“是,我傻,我真的很傻!”她看著窗外,幽怨地說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憑什麼管我?”
“不用我管?”我說道,“剛才不是我及時趕到的話,你都被那家夥給.....”
我停了停,又說道:“你是不是挺想跟人家那樣的啊?是不是還怪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啊?”
“你混蛋!”她眼裏噙滿淚水,恨恨的盯著我。
我知道我的話有些重了,不敢看她的眼睛。半晌,我又說道:“我他媽就不明白了,那塊地對你就那麼重要嗎?值得你那麼犧牲自己?少掙點錢會死啊?”
“有些事,你不明白的,雨豪。”於虹止住哭,幽幽地說道,“對你而言,是少掙點錢的事,可是對我.....算了,你不會明白的。”
當時我不明白於虹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她大舅和表哥在國內的工廠瀕臨倒閉,工人們麵臨失業。她是不想看到家人的心血付之東流,那麼多的人沒了養家糊口的飯碗。這個傻女人啊!她就是那麼傻,那麼善良。
當我把她在她家附近的馬路上放下來後,我開車離開,從後視鏡裏看著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是那麼的孤單、那麼的無助,我陷入了深深的彷徨中。
我該怎麼辦?幫助她完成她的心願嗎?可我怎麼跟葉紫霜交代?怎麼向自己交代?她曾經那麼深的傷害了我。
還是繼續恨她,從她手裏奪走那塊地,然後看著她去做更多的傻事?
三月下旬,新港那塊地的歸屬終於塵埃落定,於虹的公司得到了那塊地的開發權。原因有三,一是我放棄了競爭。二是於虹在北京當全國政協委員的二舅起了很大作用,他跟嘉州這邊的政府官員交道很多。三是馬胖子有把柄捏在我手裏,所以他在這件事上不敢為難於虹。
葉紫霜為這事狠狠地罵了我一頓,但事已至此,她也沒辦法。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後來,虹姐打電話約我出來見麵,說是要感謝我,被我拒絕了。我做這件事,並不是為了要贏得她的感激,隻是不想看到她做傻事,至於為什麼要這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也許我還愛著她吧!盡管我內心不願承認這一點。
四月初的一天晚上,我跟黑子坐在濱江路的一家飯店的包房裏。方妮妮請我倆吃飯,因為堵車,她比我們後到。
“喲!大美女到了。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
黑子一見方妮妮,就迎到門口去嬉皮笑臉的說道。他還是像以前那樣愛跟方妮妮開玩笑,隻是沒有以前那種邪乎的目光了,畢竟人家已經嫁作人婦了。
“黑哥!有沒有想我啊?”方妮妮一貫性格開朗、潑辣,以前就喜歡跟我和黑子開玩笑。
“當然想了,怎會不想我家方妹妹呢?”黑子笑道,往我這邊一指,“不過有人比哥更想你。你看,人家都坐那兒半天了,一直盼著你來呢!”
方妮妮豐姿綽約的走進了包房,現在的她,看上去頗有些少婦的風韻,也更豐滿了。她外罩一件寶姿外套,裏麵是一件暗紅色的V領緊身連衣裙,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得曲線玲瓏,胸前露得蠻多,波濤洶湧,裙子下擺把渾圓的豐臀剛剛裹住,整個人看上去既靚麗又成熟性感。
“豪哥,最近好嗎?”方妮妮看了看我,臉微微一紅,微笑著說道。
“嗯,挺好的!你呢?”我還以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當我看到方妮妮的時候心裏有些不自在,畢竟我倆曾有過肌膚之親,而她現在又是別人的老婆了。我和方妮妮上床的事從未對任何人講過,包括黑子,我想方妮妮也不會對任何人講的,這也算是我和她之間永遠的秘密吧!
所以我估計此時方妮妮心裏也有那麼點小別扭吧!不過還好,大家都年齡不小了,算是有些經曆的人,再加上黑子這個話癆在一旁喋喋不休,整個飯局的氛圍還算輕鬆、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