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張狂宣言不僅嚇到了釋迦葉,也嚇到了那個黑衣男人。
他衝上前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將我整個身體都提了起來:“哪裏來的小丫頭片子,說話不知輕重!你算是什麼身份,口出狂言代表刀鋒隊?”
“什麼身份?胡玉飛看中的人這個身份夠不夠?”我想也不想把記憶中那個漂亮男人的名字給扔了出來。我有一種直覺,這個胡玉飛在刀鋒裏頭肯定非同小可。
果然,那個男人變了臉色:“你從哪裏聽來的那個名字?”
“從哪裏聽來那個名字,和你有關嗎?把你的話送還給你:你算是什麼身份,來從我嘴裏問情報?”我一邊反唇相譏,一邊手掌向上一推。張秀木看到妹妹的屍首被這麼提起來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此刻化作黑龍,張嘴就對著那男人的手腕咬了過去。
其實,這一招能不能傷到他還是未知數。不過那個黑衣男人先入為主似乎覺得我的修為非同小可,所以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我穩穩當當地落到地上,黑龍在空中一轉重新消失在了我的桃木劍中。
釋迦葉一挑眉頭:“之前倒是小看了你。看來,裏頭的冤魂也都已經讓你處理好了吧?”
“我說過,華夏子民即便成了魂魄,也輪不到你這麼一個外人來欺侮。”我冷冷站在釋迦葉麵前,要不是擔心招魂幡裏的魂魄會被他誤傷,我還真想換一下手中的兵器當一個地地道道的扛大旗的呢。
黑衣男人的臉色陰晴不定,站在一旁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釋迦葉冷笑一聲:“善哉善哉,女施主何必來送死呢?”
“是不是送死,還說不定呢。”我冷笑一聲,悄悄捏住了懷中的一件東西。
之前帶陰魂去地府的時候,徐江琴擔心我回到地麵上來之後會吃虧,所以給了我一小瓶子黃泉水。
釋迦葉是活人,黃泉水澆上去那效果估計和濃硫酸沒有差別。
我伸手一抹,就將瓶子磕碎在了桃木劍上。
張秀木在我的腦海裏倒抽一口冷氣,很顯然黃泉水的腐蝕能力就連他這個劍靈都有些承受不住。
“給我咬牙撐住了!”
我在腦海之中給他下令,一步步往釋迦葉麵前走去:“臭和尚,之前在我的身上摸來摸去,是不是很爽?”
“善哉,貧僧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修行而已。”釋迦葉仍舊半眯著眼睛巍然不動,但身後背著的金色法杵卻隱約開始散發出威壓。
我們看似是在耍嘴皮子,實際上早已經交鋒起來。
法杵的靈光銳利如劍,不斷向著我的魂魄刺來。一朵又一朵的金色鳶尾在我身邊綻放。這力量雖然是北澤租借給我,但融合的時間久了,我也有了控製它的獨特法門。
這場交鋒悄無聲息。甚至於若是光看視覺效果,還真有一些賞心悅目,半點看不出什麼殺機。
可是我清楚知道,這裏頭要是稍稍行差就錯,付出的代價就是我僅剩的生命了。
至於手中融合了黃泉水的桃木劍,也隻有一擊的機會而已。
人體最脆弱的位置是哪裏呢?胸口?腹部?其實都不對。我的目標是一劍刺穿釋迦葉的喉嚨,黃泉水便能夠從喉間輪長驅直入,直接搗毀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