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超級好聽,一下子讓我的腦中自動描繪出一個陰柔型帥哥的臉來。
難怪總有人說聲音其實才是一個人最性感的部分呢。
我為自己的想法而暗暗臉紅:哎呀,方蘇亞!你怎麼可以那麼色?而且明明已經有北澤了,這個樣子吃著碗裏的想著鍋裏的是不是不太好啊?
還不等我有所反應,老鼠這個剛剛拜入我麾下的小弟就已經很夠意思地擋在了我和紅姐的身前:“喂!你這個家夥是哪來的?想要對我們主人幹什麼?”
“嗬,倒是挺忠心的一條狗。”對方的圍巾背後射出輕蔑的視線,態度傲慢得叫人覺得討厭。
我揮了揮手,讓老鼠退下,順便將紅姐也收進了招魂幡裏:“你應該躲在暗處看了很久了吧?嗬嗬,免費看戲,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怎麼也應該付個入場費吧。”
男人一挑眉毛:“你問我要錢?”
“沒有錢的話,什麼法寶之類的留一件下來意思意思也不錯。”我冷笑一聲,高高地抬起頭顱。
我那麼有底氣當然是有原因的。
北澤剛剛給我傳音來,他發現了我這邊的情況有變,留了化骨看護肉身,自己現在就趕過來。
對我來說,北澤就是定心丸、萬精油、保命符。
我的守護神大概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超級BOSS,所以隻要有他暗中保護,那我才不害怕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
更何況,他一開口就已經透露出自己認識我老爸的事實。我沒有記憶,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勉強可以劃進“故人”範疇的人物,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
於是我說道:“聽你的口氣也是認識我老爸——第一次見到故人之女,不至於那麼小氣連一點見麵禮都不舍得給吧?”
那個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後忽然笑出聲來:“老方那麼古板的人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小妖精?看來是遺傳了你媽的基因。”
“與你有關?”我聽出他談論母親時語氣當中的評頭論足,迅速轉換心中對他的評價,不滿地冷哼一聲。
這個家夥以為自己是什麼人,連自我介紹都沒有一登場就擺出高高在上的態度?
還真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他轉呢。
我不耐煩地用腳尖敲了敲地麵,說:“這位大叔,你如果沒有別的話要說,我看就先走了。別看我這樣子,我其實也是很忙的。”
“站住。”
可惜,我才剛剛走了一步,那個男人就冷冷嗬斥了一聲。
說來也奇怪,他這麼兩個字好像有千斤重,竟然真的就讓我無法動彈了。
這是哪裏來的妖孽,竟然會那麼詭異的法術?
我如同木樁一般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做俎上魚肉和樂極生悲。
但如此被動的狀態隻持續了短短幾秒鍾而已。我的守護神從天而降,長鞭一揮就將捆綁住我那無形的繩索全部粉碎。
哼,竟然與我們做對。
有了北澤當我的後台,我又一次恢複趾高氣昂的模樣抬起了頭:“我說大叔你真是不講道理,自己不說話又不許別人走,難道這學校是你投資的產業?就算那樣,也不能這麼霸道。”
男人似乎不喜歡我的態度,冷冷道:“小小年紀,怎麼學得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