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刀鋒隊屬於胡玉飛的辦公樓寒磣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是他的心情卻很好。隻聽他吹了一聲口哨,二樓陽台上就飛下來一隻漆黑的鸚鵡,聒噪地在我們麵前拍打著翅膀:“回來啦,回來啦!”
北澤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喵的一聲就將鸚鵡一爪子按在了地上:“不錯不錯,剛好給本尊打打牙祭。”
“救命啊!救命啊!”鸚鵡的尖叫聲慘絕人寰。我哭笑不得地衝上前去將北澤提了起來:“你就知道拆我的台!難道第一天上任就想要讓我因為損壞公物賠錢嗎?”
北澤卻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態度看著我,冷笑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是他們的打手了?我告訴你,這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若是哪一天有人讓你受委屈,我就是拖也會把你拖走的。”
“若是哪一天有人讓我受委屈,我自己就會收拾東西走人了好嗎?”我無奈地瞪著北澤,心想難道在他看來我就是那麼好欺負的存在嗎?
北澤卻不屑地笑了一聲:“得了吧, 就你這傻丫頭,恐怕讓人賣了還在給他們數錢呢。”
胡玉飛的麵子上過不去,幹咳一聲,像是要在北澤麵前證明自己靠譜:“既然亞亞當了我的徒弟,我就自然會護她周全,怎麼會讓她受委屈?在這刀鋒隊裏,我還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北澤輕蔑地抖了抖胡子,身體一掙紮,就從我的手中跳了出去。
那黑色鸚鵡一看到北澤重獲自由,立馬撲棱棱地飛上了天花板的吊扇旁邊躲得遠遠的:“哪裏來的黑貓啊!沒規矩、沒規矩!”
胡玉飛哭笑不得地一招手:“老黑,過來。”
“老胡,不夠意思。”鸚鵡乖乖落在了胡玉飛的肩膀上,豆子般的小眼睛裏還是流露著戒備的眼神,連帶著看向我的時候都很不友好。
我好奇地挑起眉頭:喲嗬,這雜毛鳥成精了啊?
胡玉飛揪了一把鸚鵡的羽毛,然後指著我說:“記一下人,這是我新收的徒弟。”
老黑拍著翅膀上下將我打量了一番,最後很嫌棄地說:“找徒弟,也不知道找個有點料的。老胡,難道你喜歡這種小孩子?”
“胡說八道什麼?”胡玉飛萬萬沒想到這鸚鵡張口就是葷段子,頓時露出一臉尷尬,“還不快點去通知其他科室,今天晚上來我們這裏擺接風宴?”
鸚鵡人性化地露出了鄙視的表情:“沒搞錯吧?接風宴?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刀鋒隊裏就屬咱們三隊最不受人待見。接風宴?怕事來的人都等著看咱們的笑話。”
這鸚鵡不聒噪的時候,說話的聲音倒是個普通的年輕男人的聲音。
胡玉飛搖了搖頭,說道:“咱們三隊沉寂了那麼久,也是時候弄一些東京出來,不然,還以為咱們的三隊真的就此小銷聲匿跡了。”
鸚鵡老黑拍了拍翅膀,腦袋歪向一邊:“你還沒有死心啊?您踹俄知道,如今的局勢不像是從前啦!如今我們走的是以和為貴的路線,上一次那麼大的事情不是上麵都讓人去妥協了嗎?這要是您老掌事兒,恐怕已經把那和尚剝光了吊起來了?”
噗。
聽到這裏,我忍不住笑出了聲,看胡玉飛的眼光也柔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