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旁邊默默地聽兩個人談任務，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奇怪，最後忍不住插嘴了：“師父，你不覺得這個案子和之前的任務很像嗎？”
“什麼意思？”胡玉飛愣了一下，溫和地向我看了過來。
他的視線當中充滿了鼓勵，頓時給我增長了不少的信心。我想了想說：“你看啊，之前的那個任務，也是有人在賣不該賣的東西——和靈異能力有關的東西。然後現在這個事情，又是有人在出售靈異界的東西——雖然這一次不是在鬼市。但是我想說如果我們去鬼市搜尋一下，說不定也有人在賣同樣的東西呢？局長找來的那些咀咒之子對我們根本無法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也就是說應該是品質最次的那一批了。 ”
“你的意思是……這一次恐怕背後也有一個完整的產業鏈。”
我點點頭，心想同樣的意思從胡玉飛嘴巴裏說出來，聽上去怎麼就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了呢？
果然是做師父的，段位就是比我高嘛。
胡玉飛的這句話卻嚇得工商局長麵色慘白：“等一下等一下！你是說有人故意在大批量地生產這種鬼東西然後拿出來賣？而且流到我手中的東西還是最次級的？這……”
“你都不知道他們的底細，就敢把東西拿來測試我們？這不是坑人嗎？”我簡直要吐血了：這個家夥太不把刀鋒隊的人當一回事了吧？
工商局長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我這不是……覺得你們都很厲害嗎？不過你不要擔心啊！我是仔細跟你們上頭的人問過的。他們有專人鑒定了說這東西不會真的給你們造成傷亡，我才放心拿來用的。”
“什麼樣的專人，有那麼大的話語權？”胡玉飛冷笑一聲，但也沒有深究下去，顯然是壓根不在乎上頭的的官僚之中產生什麼樣的變動。
我也知道他這是無奈之舉：就算我們對於上麵的決定感到憤怒又能如何呢？身在體製中，我們哪裏有說不的權利？
我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問道：“你們口氣倒是很大，下來一視同仁地給我們下了咒看誰先破開那鬼東西，可是我們能夠從這當中得到什麼好處？就算我們的確是不能對國家的任務說不，你們也不能這麼利用別人吧？”
工商局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不過他應該是自知理虧，所以一句話都沒有說。
胡玉飛恰到好處地在我身上拍了一下，並且給局長道歉：“抱歉了，我這個徒弟年紀小心氣高，有時候說話不太好聽，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工商局長有了台階，頓時笑了笑騎驢下坡：“怎麼會？小姑娘說得也有道理。金錢上的補助肯定是不會少的。可是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夠為你們做什麼。我知道你們刀鋒隊這些年的日子不好過。我能做的也就隻有寫信去跟上層反應，希望他們明白你們三隊的功績，能夠給你們更多的自由吧。”
這話聽著帶雖然敷衍，但是在場的人也都知道這個工商局長實在是做不了什麼其他的事情了。
胡玉飛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幫我和我徒弟在郊區置辦一套房產。工商房產兩個局之間經常有業務重疊的地方，這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房產放在我們兩個名下，但是明麵上，我不希望任何人查到產權真正的所有人——記住，我說的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