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幾分鍾,然後輕輕笑了起來:“真的嗎?我挺你說得好像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但是實際上,你根本就沒有什麼經驗吧?煞那種東西才沒有人能夠近得了身呢,就算是後來你們分裂之後可以接觸別人了,但是估計你的另一半也不會允許你那麼做?”
果然被我說中心事,北澤不爭氣地紅了臉。
我湊上前去挑起他的下巴:“哎呀,真可愛,狼狽到連動都不知道該怎麼動了呢。”
“你這個小丫頭——”
為了避免樂極生悲,我迅速湊上去用親吻堵住北澤的嘴唇。
剛剛還邪魅得不得了的家夥此刻卻渾身僵硬,傻乎乎地讓我占便宜占了個夠。
反正我是魂體啊, 不存在喘不過氣來的問題。
我親夠了這才放開他,得意洋洋地舔了舔嘴唇:“你要不要對我動心我才不在乎,我有我的北澤就夠了。但是下次再這麼沒輕沒重地欺負我的話,小心又被我反撲哦。畢竟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我覺得……兔子應該比我要溫順了許多吧?”
北澤傻乎乎地看著我,我卻已經掀開簾子離開了更衣室。
胡玉飛仔細將我打量了一番,然後讚歎道:“果然是方隊和蘇大人的女兒, 打扮一下可真好看。看來,日後師父要多注意一些幫你買些好看的衣服了。我們的亞亞本來就不是小孩子的年齡了,是該好好打扮打扮,可不能委屈了你。”
胡玉飛一副奶爸上身的樣子,自己嘀咕嘀咕著,就開始考慮是不是應該送我好好去上學了。
我無奈地看著他:“師父,我覺得咱們三隊任何一個人教我可能都比去學校效果好。您是狐妖吧?活了那麼久的積澱也非同小可。還有鬼伯和穀伯,他們兩個簡直就是活著的國文博物館啊。”
“嗯,有道理。”胡玉飛竟然認真地點點頭,頓時讓我覺得自己好像不小心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這次回去之後,他不會真的準備讓我接受素質教育吧?不要啊!生死攸關的時候,語數外理化生政史地有什麼價值嘛?
“師父,都準備好了的話我們還是快點出發吧。”我一邊說一邊還心虛地往更衣室那裏瞟了一眼:不知道北澤恢複過來了沒有?不會真的因為自己被我給反調戲,所以就要找我興師問罪,又說什麼要把我變成傀儡之類的話吧?
胡玉飛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異常,也不在乎北澤到底在哪裏。他點了點頭,就帶著我離開了了。
我們來到一處三叉胡同裏,然後,胡玉飛就從乾坤袋裏取出一隻活生生的雞。
他露出狐狸的尖牙咬斷了雞脖子,然後將鮮血全部滲進了地麵裏,然後放下厚厚一摞人民幣,最後又從懷中取出一組剪紙放在最上麵:一隻九尾白狐、以及一個肩膀上蹲著黑貓的少女,栩栩如生的樣子赫然就是我們三人嘛!
我不解地問道:“師父,這是幹什麼?”
胡玉飛回答:“鬼市有鬼市的規矩。這是我們的買路財,等夜晚十二點鬼市開門的時候,他們才會認得我們放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