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有想到,自己逛得好好的,快要準備去和胡玉飛彙合的時候,卻竟然惹上了麻煩。
或者說,是麻煩自己找上了我。
我看著麵前兩個蒼白的紙人,嚇得移動不敢動。奇怪的是周圍的人好像沒有看到我們這邊發生的是事情一樣,直直地從我們身邊走過連停頓都不帶的。
這是怎麼回事?太詭異了吧!
我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和兩個之人麵對麵。
然後,兩個之人竟然抬起手做了一個讓我跟他們走的手勢,而且那模樣還挺有禮貌的。
我簡直在心裏把胡玉飛罵了個遍:這家夥不會真的是逛街逛上癮把我這個徒弟給忘了吧?
說好的有事靠師父呢?
我悄悄握住渡鴉給我的那個小儀器,可是還沒來得及按下去,那儀器竟然就在我手中整個炸裂開來,差一點把我給燙傷了。
其中一個紙人已經站起身來,大有一副先禮後兵的駕駛。
唯一的底牌被人輕易廢除,我哪裏還敢反抗?既然身在別人的地盤上,當然隻能乖乖任人揉捏了。
於是我才剛剛離開了大飯店不久,現在跟著兩個紙人兜了一圈又回來了。
我在紙人的押送下來到最頂樓的包廂,推門走了進去。
門內坐著一個身穿古裝漢服的男人,冷冰冰的樣子還沒有靠近就讓我覺得身上都快要結冰了。
“您是……”
“你可喚我令主。”
對方一句話就幾乎嚇得我魂飛魄散:媽呀!鬼市令主?這不是在坑我呢嘛,這大佬找上我幹嘛?
鬼市令主勾了勾嘴角,可是那個表情隻讓他的變得更加可怕了。
皮笑肉不笑到恐怖片水準的我還是頭一次遇到。
我正了正坐姿,問道:“不知道令主找我來有何貴幹?”
“鬼市有鬼市的規矩,雖然小姐有絕殺絕戶魂在身,可也不能任意妄為。”令主一句話就戳穿了我們所有的行為,“你們師徒二人在我這裏調查,我看在你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能不能請小姐把偷走的東西還回來?”
聽他這麼說,我反而鬆了一口氣:原來是為了那張紙啊。可惜了,說好了是我的機緣,但是果然現在還不是時候嗎?
但是我也沒覺得有多沮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嘛,反正,那本來就不是屬於我的東西。
我將黃紙片掏出來遞了過去,但沒想到鬼市令主將東西接過之後,對我說:“這東西早晚應該是你的,但是現在還不行。我姑且替你保管,等時機到了你自然會來找我要。你身上另外那一張也拿出來吧——真是個小姑娘啊,什麼都不懂,不知道有些東西懷璧其罪。”
不知道為什麼, 鬼市令主明明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但是我反而不覺得他要害我,反而有一種信任的感覺。我猶豫了一下,就將從金木那裏順手牽羊來的紙片也遞了過去,順口問道:“您知道這是什麼? ”
“這東西與你息息相關,但現在還不到你需要做出決定的時候。”鬼市令主的話神神神叨叨的,我一句都聽不懂。
不過他似乎覺得白拿了我兩張紙有點不講道理,於是揮手讓紙人送上來一個盒子:“你的灰白小世界需要這個,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