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刀鋒隊出動,當地政府肯定是以最高規格接待的。雖然刀鋒隊在體製當中的地位並不高,經費也永遠短缺到哭的地步。但恰恰相反,在地方上我們得到的待遇卻不是一般的好。
看來,表麵上說什麼科學發展,實際上能夠坐到一方父母官位置上的人,多多少少都知道這世界上有的是科學發展四個字解釋不清楚的東西在。
誰都不希望看到刀鋒隊來到自己的地盤上,但既然躲不過,就誰都希望將我們當成祖宗貢起來。不這個樣子,如果真的出了什麼怪力亂神的事情,豈不是哭都來不及嗎?
我抓著好幾串地方特色的烤串,跟在胡玉飛身後嘎嘣嘎嘣嚼個不停。別說,這些油炸的蟲子雖然長相重口味了一點,但味道卻真的超級好。
我忍不住將手中的蠍子往胡玉飛遞了過去:“師父,你真的不吃嗎?人不可貌相,這真的很好吃哎!”
胡玉飛一臉菜色,移開視線的同時右手顯著地抽搐著,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正天人交戰著要不要把那一串烤蠍子從我這個不孝之徒的眼眶裏穿過去。
但是真沒有想到,我師父那麼無所不能的一個人居然會害怕蟲子。
而看到胡玉飛吃癟,無色的心情顯然很好。他伸手從我這裏搶走了食物,得意洋洋地送進了嘴裏:“這可是好東西,蛋白質,補營養。”
胡玉飛仍舊不說話,但看上去好像真的快吐了。
我乖乖地縮到了一邊吃我的點心,卻不敢再欺負自家師父了。隻有無色傻乎乎地湊上去時不時地就挑釁一下,“臭狐狸臭狐狸”地喊個不停,最後胡玉飛忍無可忍趁其不備來了個魅惑之眼,無色頓時在他壞心的控製下同手同腳地走起了正步。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師父,你們現在感情變得越來越好了嘛!”
“誰和那個家夥感情好?”胡玉飛果然是天生魅惑的九尾狐,就算翻白眼的動作做出來都好看得發光。
但是對自己的徒弟放電又是鬧哪樣?
我尷尬地挪開視線,看了一眼仍舊在走正步的無色,不禁為他默哀。
不過說真的,無色也是個口嫌體正直的傲嬌。嘴上說話那麼難聽怎麼都不待見胡玉飛,可自從之前血神經的事情之後,他的態度分明已經緩和了許多。
要我看,他現在隻不過是麵子上拉不下來,才無法讓三隊和二隊和睦相處。
至於跟我們一起來的那些外援,則先一步上路了。我們定好了碰頭的地點,胡玉飛就光明正大地假公濟私帶我出來逛街。
苗疆的東西很有異域風情,就算是街邊小攤賣的東西也不是那種用來欺騙遊客的垃圾貨色,而是正正規規的手工藝品。
“師父,你看這個。”我抓起一隻草編的小貓問道,“很可愛吧?”
“買來送給你的守護神,正好。”胡玉飛一邊說,一邊不滿地扭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自己逛街逛得正愉快的北澤。
現在控製著北澤身體的仍然是那個不懷好意的裏人格。但是自從之前他被我強吻之後,這家夥就不願意和我說話了, 而且故意跟我保持著距離,搞得好像我會把他給強推了似的。
而且啊。他自己單飛就單飛咯,可幹什麼跟周圍的大姐姐小妹妹們相談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