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些人和端木非脫不了關係。
他們如果知道現在我也在陣法裏頭,會不會因此而停手呢?
說實話我很懷疑。
這新世界內部並非鐵板一塊。
想來也是。新世界容納的人都是赫赫有名的大魔頭。
這樣子的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地彼此合作?更不用提端木非還搞得自己像是情聖一樣了。
他隻是足夠強大,所以才有壓倒性的話語權。
這些人沒辦法拿端木非如何,怨氣自然就全都灑在我的身上了。
在他們眼中,我想必是禍國殃民的妖妃妲己。
我冷笑一聲,回到了渡鴉的魂體之中,然後念動法訣,直接將他收到了灰白死地之中。
渡鴉是破軍命,本來就很難找。
如果將他所在的陣位毀掉,應該能夠造成能量逆流。
我不再收手,金色花瓣猛地揮灑出去。
陣法之中的能量一瞬間被我攪亂,化作狂暴的氣流向我湧來。
可惜,我可不是那些被色相迷了眼的蠢男人們。
我準確地找到了能量亂流之間的縫隙,嗖地一下竄了出去。
我破土而出,可惜渡鴉的肉身已經不知被藏到了哪裏去。
這段時間的案子大多都是男人失蹤,唯一留下肉身的就隻有那燒烤店老板的孩子。
這麼看來,那些肉身要麼是被藏了起來,要麼是被集中處理掉了。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
我閉上眼睛仔細感應了片刻,頓時找到了方位。
在我下來之前,我將蝴蝶蠱藏在了渡鴉的身體裏。
蝴蝶蠱的作用本就是帶路和尋人,如今反其道而行之, 就變成了最可靠的GPS。
我一路追蹤,果然來到了那別墅區附近。
等了一會兒,胡玉飛等人也感到了。
胡玉飛一臉風塵仆仆,上來就罵:‘方蘇亞,你是不是活膩了?怎麼那麼能來事兒呢?’
我也知道自己這一次玩瘋了,乖乖地接受他的訓話。
胡玉飛訓夠了,才問我發現了什麼。
我用最簡明的方法複述了一遍目前為止的消息。
胡玉飛一愣,皺眉問道:“萬靈血?你確定,你聽到他們說的是萬靈血?”
我點點頭:“萬靈血很了不起嗎?”
胡玉飛冷笑道:“自然是了不起的。你說這些人與端木非有關?如果這一切真的是他在幕後策劃,那麼,此子的野心可非同小可。”
我聽得一頭霧水,隻好催促道:‘師父,當務之急還是把渡鴉給救出來吧。他這一次可是很拚命想要查清楚這個案子,所以,說不定其中另有隱情。’
胡玉飛冷笑一聲,說:“你可不要讓他騙了。隱刃就是隱刃。他的忠誠永遠隻對金木一個人。”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原先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才一直提防著渡鴉。
可是……我現在越來越覺得這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就在這時,別墅區中飛出一道紅影:“遠來是客,幾位哥哥妹妹何必站在這兒?不如跟奴家進去,喝一杯美滋滋的花酒如何?”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傘一轉,頓時釋放出一股讓人迷醉的香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