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洱的聲音很好聽,清晨配著咖啡混出不一樣的味道,大概巴洱也是文科生,幾個小時的時間裏,帶著我從屋子裏換到屋後的院子裏,又從院子裏換進來,給驚奇開門怎麼早的咖啡愛好者們端上幾杯熱咖啡,還能給我完完整整的講下整個故事。
故事很美,我幾乎沒有停下來做筆記都可以記得清清楚楚。
映在腦子裏就和從沒見過今天的海一樣湛藍。
這個說再沒男人能入眼的女人叫蔣青,蔣青不是本地人,巴洱說是南方,我看也像,興許南方的女人有這股溫文爾雅的閑情雅調養育一屋子的花草。
要擱在巴洱身上,嘖嘖。
巴洱說蔣青本家算得上富有,富二代,官二代是不是就不猜測了,姑且就定為吃喝不愁吧。
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人也漂亮,按理說早早的就可以組成幸福美滿的家庭不是?
卻是個喜靜的主兒,大學裏呢都找不到她的話,不用去其他地方,圖書館準在了,顯眼的地方也不用去,你就找那偏僻的地方。
一頭長發梳成利落的高馬尾,帶著耳機,若是向陽的位子上,一定是蔣青不錯了。
漂亮人歸根結底還是漂亮人,在怎麼低調行事,在怎麼喜靜,還是免不了襯出一句金子總會發光的道理。
大二的時候,學校裏差不多都知道國文係的蔣青如何如何,誰誰又和她表白了,抽屜裏多了幾張情書,又或者·····
罷了,至少結局都是一樣的,事情也就怎麼不了了之,大三的時候,蔣青的勢頭基本上就過了,學校裏新一輪的便是大二學弟學妹們的故事了。
至少人家蔣青曾經也在學校裏火過一把不是?呢跟我一樣,整個大學都是和遊戲浪過去的。
巴洱聽了我的抱怨,停下故事的勢頭,嘴角又忍不住咂舌:“就你?”
兩個字把所有的嘲諷吐槽的一點不剩,這貨就是不吐槽會死星人吧,老子臉醜怎麼了,怎麼了?
“會嚇人。”
得,得,我不想在和巴洱討論這個問題,揮揮手繼續讓她說蔣青的故事,這妮子,嘴皮子功夫厲害。
在大家的認知裏,蔣青的大學生活用平靜兩個字概括的完完全全,形容起來,也算是啃完一半的圖書館的人,這要是在遊戲裏,絕壁能得到點成就點數!
又扯遠了,可如果真如大家的認知,那咱們這幾千字就真的掰扯了。
蔣青可不似表麵的清冷,和巴洱是一樣的人,不似麵上的可愛。
追蔣青的人不在少數,基本都算有意栽花,最後隻能是無意插柳的人取了芳心。
這人的名字我也不清楚,巴洱說她也不知道,這事蔣青都沒說。不過根據她解釋單身原因的那句話來說。
蔣青怕是隻會喜歡這一個人了,所以用他來代表也完全足矣。
蔣青說,喜歡這個人的原因很簡單,現在說起來也不足掛齒的簡單,這個人會做書簽,也會很認真的把書做上精美的書皮,然後寫上很好看的字,
是個圖書管理員,徹底詮釋投其所好和近水樓台先得月兩個概念,值得我等學習,不過依我看,還是看臉。
我還是不發表個人意見了,你瞅巴洱的大眼睛瞪的,聲音早就說出來來了:“你當啞巴成不?”
“成成。”
蔣青說,他做這些事的時候,她都會在一邊看著,時不時遞過去點小工具啥的,心照不宣的默契興許也會讓她的心裏有那麼點小觸動,順帶著談談心,說說學習,傳出去也算是愛護公物和熱心學習了。
自然的,有幸被包上書皮是蔣青看過的每一本,雖然最後都回歸了圖書館,但顯然不能阻礙兩個人賣弄默契。書簽也都是各不相同,各不相同的葉子,各不相同的明信片,不論什麼,都會在蔣青借書的時候夾上一個,最後便都落在了蔣青手裏。
大概最讓蔣青感動的是書皮和書簽的原料也都來自很多地方,每年寒暑假,他都會去旅遊,帶回來的東西的一部分,就會變成書簽,這事兒想想都好的,若真隔多少年後,拿出來也能秀一把。
水到渠成一樣,倆人確定關係的時候都沒什麼懷疑,都是順理成章的,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的事情也就沒引起多大的浪花,蔣青喜歡他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唯獨不喜歡他去旅遊,因為她不喜歡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