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聽過一首歌,名字叫做《旅行的意義》。
巴洱瞧見我正經起來,也收了話頭,認真的看著我,一臉你繼續裝丨逼的樣子。
不過這歌我是真聽過的,歌兒的結尾是怎麼一句話——說,離開我就是你旅行的意義。
可我覺得不然,還真就寫了個故事來說。
巴洱道:“怎麼著?”
我聳聳肩,自然是沒過的。
巴洱倒沒怎麼嘲諷我,卻是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子繼續問:“既然你覺得不然,那你希望的意義是什麼?”
那故事寫的早了,有點忘了,想了半天才記起來:“我說旅行的意義就是把最美好的東西帶給你,你怎麼看?”
誰料巴洱也收了一臉的淡笑,換上了深沉,眉角不自覺的顫動幾下落在我眼裏,看看已經空了的咖啡,才抬起眸子看著我繼續道。
看看表,嗯,這個故事差不多結束了。
巴洱說,蔣青和我想的一樣。
蔣青在大興安嶺了七天,七天後就踏上了從哈爾濱去到三線小城市的火車。加格達奇買的禮物真的很多了了。
以至於在景點都沒有任何買東西的欲望。
沒了他的旅行,枯燥無味感覺隨之而來,這七天裏看了許多他看過的東西,也試想若是他看到著榮綠的土地又有些什麼念想。
可蔣青不是他,任由她讀了再多的書,再聰明,在機靈,也絕不能揣測他心中的任何一點想法。
她怕。
怕猜錯了。
怕誤會了。
怕他生氣了。
蔣青努力把自己變成他喜歡的那隻貓,絕不會任性的做自己喜歡而他討厭的事情,她會很努力。
我會忍不住問原因。
巴洱也隻是回了句,真愛。
我繼續追問關於他為什麼不至於的時候,話隻問了半句,沒在繼續說。
一個因為愛,另一個大概是因為不愛吧。
蔣青是誰?我所能想到的,蔣青也能。
她隻能更喜歡他,因為她隻能這樣,當年任性說跟家裏斷了關係的時候,怎麼也沒現在的惶恐。
現在這點惶恐從莫名的地方出來的時候,卻偏偏把那點倔強多了點,看了半個圖書館的腦子進了牛角尖,死認準那句:證明自己選擇是對的話。
蔣青當然會堅持,她把這次當成自己對他不了解意外。
到了家,到了門口,一肚子的委屈忽然想起要看見的他,硬生生的憋出個笑。
插鑰匙,擰開,推門。
嗬,裏頭黑漆漆的一片。
蔣青拿出手機看看,晚上12點,低著頭想了一會,才將嘴角裂開的笑變得更大一點:“嗯,當然黑漆漆拉,沒開燈嘛,開開就好了!”
啪。
一聲脆響回響在屋子裏,眸子裏的淚跟著就落了下來。
蔣青依舊沒當回事,依舊回去花場花店裏幫忙,陽台上的雛菊開的更豔了,明年的話,說不定能收成最好的一批種子。
蔣青和他說好了,下次去旅行的話,他倆就一起,不管誰去,都要帶上她。
嗯,他答應了,很幹脆,也沒有什麼遲疑。
他嘴角淡然的笑意,迎著早上的太陽,讓她懷疑自己所有的懷疑。
他們也去了很多地方,去了雲南大理看了洱海,去了西藏朝拜了布達拉宮,也看了四川的九寨溝。
地方不多,但他的溫柔體貼,足以她快要忘記之前的所有。
之所以在這些之前加一個快。
大概是因為他們每次去玩,他們倆中間總會多一個人,這個人有個叫做青梅竹馬的稱號,這個稱號的背後是他倆認識二十多年的證明。
這證明有多重?三個人一起出去,蔣青像是個小三,青梅竹馬理直氣壯的仿佛正房,他一句話不說。
他說他們隻是朋友,從小玩到大,彼此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