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在這幾天裏麵謝飛一直都在處理湯料,讓人有點無法理解,那些本來還想要關注一下謝飛想要做什麼菜式的記者們也漸漸地失去了興趣。就連梁穎都不知道謝飛到底想要做什麼了。
三天之後,終於都來到了比賽的當天。作為第一個的比賽者,謝飛多多少少都吸引了不少記者過來。不過,這並不是代表大家對謝飛很關注,而是因為這一天是比賽的第一天,算是個開門紅,所以大家都要來湊一下熱鬧。
不過,大部分有關注之前謝飛賽前準備的記者都很清楚,這幾天謝飛都是在準備湯菜。所以對他的宴席並沒有任何的期待。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在考慮著等會兒比賽開始之後沒有什麼爆點的話,就果斷去圍觀司徒尚仁的賽前準備。
“我說啊,那個謝飛應該也是放棄了吧?前兩天我都有過來看,發現他都是在準備湯菜。我真的沒見過有廚師這樣準備宴席的。”說話的是之前一直都在吐槽謝飛的那個胖子記者。
這個胖子叫鄭天金,《食尚》雜誌的記者。也算是飲食雜誌的老前輩了。在這個行當裏麵混久了,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以宴席作為比賽重點的比賽,鄭天金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可是,像謝飛這樣來處理宴席菜品的廚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說實話,鄭天金完全不看好謝飛。跟鄭天金一樣看法的記者並不在少數。甚至還有一些人是打算過來看謝飛笑話的。
要知道,之前謝飛在公共場合裏麵與郭明傑比賽打成了平手。這在暗地裏也不知道損害了多少人的利益。
梁穎坐在記者席位的前排。相比起其他的記者,她曾經一路跟蹤采訪謝飛從區域比賽一直到市級比賽到現在最後的省級比賽的過程。
對於謝飛的廚藝,她是很有信心的。可是,梁穎也搞不明白到底謝飛在搞什麼。她依稀還記得,在比賽之前的兩天,謝飛已經是在煮湯了。
相比起梁穎,坐在觀眾席那邊的駱子璿就更加緊張了。因為,對於謝飛的賽前準備,駱子璿一直都沒有過問。在這個時候,她可以做的也就是去相信謝飛了。
這一天六點多,謝飛就來到了比賽的場地,也就是星海大酒店頂樓的會議室。這裏提供了一個一應俱全的廚房。至於比賽時需要用到的材料,謝飛早已經從材料庫裏麵拿出來了。
這個時候,謝飛的腰上綁著一條腰帶。腰帶上一共別著七把大小形狀不一的刀子。這個時候,他正在砧板上切著什麼東西,但是因為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完全沒有人注意到他到底在切什麼。
從比賽開始,對謝飛來說就是爭分奪秒的開始。從早上七點鍾開始到中午十二點,一共是五個小時。在這段時間裏麵,謝飛至少需要做好五道菜,五道菜,才勉勉強強算是一場宴席。
冷盤,湯,前菜,主菜,甜品。假如在限定的時間裏麵無法完成五道菜,那就等同於失敗了。而且,每一道菜之間的時間間隔還要控製好,要是上完了一道菜,過了一個小時才上第二道菜的話,那就會影響到食客的體驗。
所以,在聽到了以宴席作為比賽的類型時,謝飛的反應才會顯得那麼詭異。對於每一個廚師來說,一個人完成一次宴席,都是一次嚴格的考驗。
材料的醃製,調味,解凍。這一道道工序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而這個時候,比賽終於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