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的一席話,以及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耳朵所聽到的這些東西,這些全都大大的顛覆了宋欣雪的三觀,怎麼回事,她所向往的世界上最文明的城市國家新加坡,怎麼會有如此肮髒的地方?
“我們離開這裏吧,回家吧。”宋欣雪沒了之前的精氣神,說話的語氣裏充滿了失望,謝飛所說的事情,光是想想就讓她感覺到無助、可怕、絕望,如果那種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她可能再也沒有勇氣麵對明天的太陽。
謝飛很能理解宋欣雪現在的感受,曾經他也被這個世界上某些肮髒的角落給震撼到過,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善惡並存,如果你永遠隻活在童話一般的善麵裏,那就隻能像是宋欣雪這般單純,或者說好騙。但是,能不接觸惡,最好還是不要接觸,相比起善,惡這個東西真的能讓人上癮,例如這間酒吧裏放縱的男女們,他們放下來了一切,放下了文明,放下了男女的禮義廉恥,一絲不掛的在大庭廣眾之前做苟合之事。想要讓他們不再繼續在惡中淪落而轉向善麵,幾乎是不可能的。
謝飛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惡人,但是也算不上是純粹的善人,他沒有扶過老太太過馬路,也沒有在公交上給老人讓過座大路上撿到錢也都是自覺地揣進自己兜裏。讓他這麼一個有原則的人去拯救一個自甘墮落的女人,謝飛覺得自己還沒有觀世音菩薩那種大慈大悲的菩薩心腸。
作為一個為國家執行任務的特工,謝飛曾經麵對過更多的誘惑。表麵上的嬉皮笑臉,玩世不恭,一切一切,都是偽裝。甚至還會有很多的人覺得謝飛好色,謝飛愛耍流氓。但是,又有誰見過他真的對女人動手動腳?相比起這裏的一切,謝飛還是想感歎一句——老子還是太純潔了。
謝飛沒有理會宋欣雪,隻是摟著宋欣雪腰肢的手臂加大了一點力量,更緊了緊,同時整個一樓的結構以及酒吧人員就在謝飛的心裏列出來了一個詳細的表單。
在Baby Dance酒吧一層裏,總共有六名保安人員,以及十幾個服務員。這六個保安人員手裏拿的都是普通的警棍,其中兩名守在門口裏麵,另外兩名在吧台附近,這四個人都比較鬆懈,說說笑笑,都坐在旁邊的座位上喝著小酒跟美女調笑著,另外的兩個讓謝飛格外注意,這兩個保安的懷中鼓鼓囊囊,明顯是裝了除了警棍之外的武器,很可能是手槍,而且這兩個保安像是軍人一樣站在電梯門口。
這隻是一棟三層小樓而已,竟然還會有電梯。兩個保安嚴肅的站在電梯門口,眼神時刻警惕的巡梭人群。這兩個人絕對是訓練有素的人員,而且,說不定就是那個雇傭兵團裏的人。
除了這些人之外,在酒吧另一邊的一圈沙發上,正有四五個殺馬特造型的青年打著撲克,估計這就是芽籠附近的黑勢力人員了,這個場子就是靠著他們鎮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