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D·柴斯拉弗斯基
在索非亞市中心區,俄羅斯林蔭大道上,有家附設餐廳、咖啡館和音樂廳的保加利亞大飯店,是一家非常舒適的旅館。它的房客不用說天天都在變換,但它卻保持著一種固有的特性。保加利亞大飯店是個極其高貴的國際飯店。國家的命運曾經在那兒遭到過許多波折,而這座建築物也就成為曆史上重大的事變、談判和結局的見證者了。
前些時候,這家旅館還叫做帝國飯店,是投資者的一種大企業。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前和戰爭期間,它的那些房間是留給各資本主義國家的達官貴人們住的。飾著星形和打著線條的長旗幟曾經不止一次地掛在它最高層樓的陽台上,表明有大西洋的貴賓來到了保加利亞。人們就在旅館的那些廣大會場中、大廈中、餐廳中,目擊了保加利亞把大批地或零碎地出賣給外國資本家。大戰期間,德國法西斯占領了這座旅館,城內居民為了避開它而走著曲折的道路。至於保加利亞的官吏和資本家,他們從那邊經過時,莫不露出低頭的醜相的。
這些外賓當時在索非亞的胡作亂為正仿佛是殖民地開拓者貫於在占領地上所做的。他們並不以為對待保加利亞人民不顯露輕蔑有什麼好處。在他們看來:索非亞是東方的一座黑暗的小城市,而整個的保加利亞也不過是資本主義歐洲的一個後庭院。他們所表現的“國際”精神是強迫某些國家服從另一些國家,保加利亞甚至不該想望有它自己獨立的經濟。人家不要它建立國家工業,把它的任務降低到隻為帝國主義列強供給原材料,並購買英美或德國的貨物。除此而外,它卻有作為進攻蘇聯的跳板的義務。保加利亞的資產階級,那些買辦資產階級竟甘心聽從使保加利亞為資本主義列強服務的那種屈辱的使命。
帝國飯店的四壁勾畫出保加利亞曆史這個可恥時代的記憶。
然而,所有這一切畢竟成為了過去。這段曆史看來是遙遠的了,因為自從帝國飯店成為國有企業,名稱和麵貌都改變了以來,這個國家已經經曆了一段長遠的路程。
現在可以說是個真正具有國際性質的飯店了。當我們做完了一天的工作走進餐廳時,就可以聽見各種外國語言,而且,不單單是談話而已,連接起幾張小桌子,那兒有快活的年輕人在唱歌,歌詞對於大家雖不一樣,但曲調是相同並很熟悉的,因此使每個人都很容易加入合唱。他們唱著著名的民主青年頌歌,而這些年輕人是來自各國的外國代表,是出席第三屆季末特洛夫民主青年國際聯合會議。他們在一起共進晚宴,席上充滿著談笑聲和唱歌聲。
這種氣氛一直持續了有好幾個晚上,後來,那些年輕人不見了,他們回到自己的祖國去了。在餐廳中,在連接起來的一長排小桌子周圍,我們看見一些年齡比較大一點的人在用晚餐,同時在懇切地談話。他們講著法國話、意大利話、德國話,在談話中間還插入一些保加利亞話和俄國話。這個國際團體也是很愉快的,他們唱歌,唱著自己的國歌;各個代表團都有他們自己的歌,而全體合唱是大家都很熟悉的那些蘇聯歌曲。這是出席國際聯盟民主教育執行委員會男女小學教師的代表們。他們走了之後,馬上就有保蘇各界聯合委員會的委員們到這兒來聚餐。這一次,小桌子不是被排列成一排,而是分成三個行列。在這些委員中間有駐在保加利亞的中國朋友和朝鮮朋友。我們在這兒也看見了來自蘇聯的教授托爾斯托夫,演員柯拉伐和詩人鐵齊那。
當這些委員還沒有離開的時候,亞美白伊瓊集體農莊的代表們便來占據了這餐廳中的一個角落。保加利亞農業合作社的戰士們熱烈地招待他們,我們集體農莊的莊員們參觀了保加利亞許多地方,目睹了這個國家集體農業發展的情況。
不出旅館的門,人們就可以認識到保加利亞人民生活的許多新麵貌,如果到首都的大街上和公共場所去走走,那就更加深了這些印象。保加利亞體育教師和德意誌體育教師進行友誼比賽的那一天,我們到體育場去了,姿態活潑的少年們和少女們排成了兩個行列,每個行列高舉著自己的國旗。保加利亞和德意誌的隊長們互致熱烈的歡迎詞,體育場的主持人向邀請來的客人們獻花,無數的觀眾們用響亮的鼓掌聲祝賀保加利亞人民和民主德意誌人民之間的友誼。
在當今,保加利亞人民生活中的國際友好關係是極其堅固而且非常動人的,可是這並不是沒有理由的,保加利亞飯店跟從前叫做帝國飯店的時代是大不相同了!保加利亞不再是資本主義歐洲的後庭院,索非亞也不再是英美資產階級所輕視的卑微的小城市。它是人民民主國家生機勃勃而好客的首都,是新世界的代表們國際集會的都市,是自由而獨立的國家中央政府所在地。保加利亞的國家經濟和文化生活正在向著社會主義的道路上邁進。
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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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我們住在正要動工建築的季米特洛夫格拉。站在一處深奧而廣闊的地窖邊沿上,我們發現許多年輕人在挖土搬泥,精力飽滿的工程師邦契·柯白汀斯基,看來他將是這新興都市的第一個居民,做了個揮手的姿勢,指著空間說:“那邊是工廠,那邊火車站,那邊礦山,這邊城市?”所謂那邊,我們隻望見廣闊的平原,遠遠地豎立著一些建築的骨架,可是他卻清楚地看到了道路、煙囪、廠房。邦契·柯白汀斯基不僅是個工程師,而且是這使人感歎的新城市的一位富有詩意並具想象力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