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石頭一杯豆漿,石頭也不客氣,一口氣喝幹,這才喘了口氣對胡天佑道:“俺昨天找了你一下午,可是連你個人影也沒有見到,班主任老賈可說了,你要是在無故曠課,可要給你爹娘打電話通知……”“我暈,石頭你著急忙慌的就是來給我打預防針?”“你不知道現在我都焦頭爛額了,許瑤失蹤危在旦夕,誰還顧得上去上課。”胡天佑沒好氣地說。石頭撓了撓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也對,現在人命關天,可是隻憑你們兩個又怎麼能找到失蹤的許瑤呢?”這個臭石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見胡天佑麵色一沉,石頭這才發覺自己似乎又說錯話了。突然,他一拍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麼,道“哦,對了阿佑,昨天晚上有人給你寄了封信,俺們沒找到你,所以一直就放在俺的身上。”說著,石頭將一封信件交到了胡天佑的手上。信?這都什麼時代了竟然還有人寫信。現在就連胡天佑他那年邁的奶奶都知道,想孫子的時候給他打電話聊天,可是又會是誰給他寫的信呢。拿起信件看到上麵的地址,胡天佑立刻振奮起來。他叫來袁俊一同觀看,原來這封信竟然是來自機緣屋的老板,閻老頭!袁俊看到這封信後也是一陣興奮,打開信件隻見裏麵竟然什麼也沒有提,隻有一小段歌詞:妹妹背著洋娃娃走到花園去看櫻花娃娃哭了叫媽媽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娃娃啊娃娃為什麼哭呢是不是想起了媽媽的話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有什麼心事就對我說吧又是這首詭異的歌謠,從內容上看似乎平淡無奇,可是胡天佑卻先後聽許瑤和那個昏迷的女生都唱過。每一次似乎都充滿著一絲詭異的感覺,似乎裏麵唱的就是那個人皮娃娃的故事,可是又總感覺似乎沒有唱完似的。“這段歌謠似乎還沒有寫完。”袁俊目光如炬直接點明了這段歌謠上的弊端。胡天佑點了點頭,然後將聽到歌謠的經曆告訴袁俊。袁俊沉思了一下,嘴裏喃喃自語“機緣屋的閻老頭為什麼會將這段歌謠寄給你呢,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說這段歌謠將會是我們尋找到人皮娃娃還有許瑤的關鍵嗎?”從字裏行間來看,歌謠裏麵僅僅隻描述了一個女孩背著個洋娃娃在櫻花樹下看櫻花的情景,可是仔細一推敲卻覺得非常奇怪。“你們看,首先是第一句,妹妹背著洋娃娃,這個場景阿佑曾經也看到過,其實應該是人皮娃娃趴在女生的背後,控製著那個人。”胡天佑點了點頭,歌謠和他親身看見的場景的確有幾分相像。接著袁俊繼續分析“走到花園去看櫻花,這很明顯表明它們的目的地有櫻花樹,娃娃哭了叫媽媽,這表明人皮娃娃的動機,是為了找媽媽。”“樹上的小鳥在笑哈哈,又該怎麼解釋?”石頭好奇的問。胡天佑想了想,思考道“一般的鳥類是不會發出類似‘哈哈’這樣的叫聲,因此這應該是個諧音,比如說是叫‘嘎嘎’。”“叫‘嘎嘎’那不就是烏鴉嗎?”“沒錯就是烏鴉,這句話裏所指的鳥就代表烏鴉,而烏鴉象征著悲傷、不幸、邪惡和死亡,因此與人皮娃娃所製造的血案相互呼應,正好相符。”一瞬間整個線索清晰明了起來,原來歌謠的前幾句竟然暗藏玄機,而玄機裏的秘密正是人皮娃娃接下來帶許瑤要去的地方。“人皮娃娃控製許瑤前往一處長有櫻花樹的地方,而在櫻花樹上還有一隻烏鴉存在,不僅如此,人皮娃娃的目的也表明,它要帶著許瑤去尋找它媽媽。”袁俊總結說。“它媽媽?那個娃娃的媽媽又會是誰呢?”石頭還是有些疑惑。“笨蛋,那個娃娃是用人皮製作而成的,因此代表它生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她的媽媽不言而喻也是一個人,又或者……”“是個鬼……”袁俊替胡天佑接話道。一瞬間,似乎食堂裏的溫度變得有些寒冷,石頭天生膽小忍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當初在圖書館裏,那個無頭女鬼已經差點沒把石頭嚇死,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恐怖的人皮娃娃和一個死鬼母親,石頭頓時嚇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