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怎麼不睡了,身體感覺怎樣?”胡天佑故意轉移話題問。“睡不著,總覺得被蜇傷的地方癢癢的,口很幹想喝水。”“那好,你等著,我去給你倒水。”說著,胡天佑準備起身,卻發覺袁靚的腦袋還靠在自己的大腿上。“呃,拜托,挪一下腦袋,我的腿被你壓麻了。”袁靚小臉一紅,連忙移開腦袋,胡天佑這才重新恢複了“自由之身”。從水桶中灌滿一瓶清水,回到袁靚身邊,正巧看到她正在撓後頸處的傷口。“袁靚別撓!”胡天佑發覺有些不太對勁,急忙上前檢查傷勢。隻見白皙的勃頸處,一粒芝麻大小的暗紅色斑點格外醒目。“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胡天佑倒吸一口冷氣。原本擦拭肥皂水後,病情應該會有所好轉。可是眼前冒出的暗紅色斑點又是怎麼一回事。直至清晨前夕,所有被蜇傷的同學身上,都陸續出現了詭異的紅色暗斑。好在大家沒有太多疼痛,隻是覺得被蜇傷的地方很癢,而且口很幹。“這絕對不是普通蜂毒所引起的,看來大家體內的毒素並沒有消失。”胡天佑的推論,引起了眾人的慌亂。如今一個個身中蜂毒,渾身乏力,別說啟程返回紅葉鎮,恐怕連多走幾步,也是異常艱難。見此情形,胡天佑咬了咬牙,決定獨自返回先前他們在大鏡湖露宿的營地。考慮到營地距離那群詭異毒蜂的蜂巢很近,俗話說毒蛇出沒的地方百步之內必有解毒藥草。雖然這句話沒有什麼科學依據,但卻符合易經中萬物相生相克,陰陽不能獨生之理。任何一種東西的周圍都有能夠製約它的東西,就好比石頭剪刀布的遊戲是一樣的。叮囑沒有受傷的同學照看病人,然後又囑托馮瑞去找小鎮的餘樹前來幫忙。至於他,獨自一人收拾好工具,再次進入了密林深處。相較於昨晚夜間行走,白天光線還是相對很充足的。回到之前發現吳先生與妻子的石像前,胡天佑短暫停留了片刻。望著兩具毫無生氣冰冷的石像,胡天不禁暗自歎了口氣。這次與袁靚辦案出行,可謂是一波三折。沒想到案子還沒有眉目,他們便接二連三遭遇各種事件。想到這,胡天佑真的有些迷茫了,當初接手這案子到底是對還是錯呢……順利回到大鏡湖營地,胡天佑查看了一下方位。當初郭子就是從營地東側的林子中引來的蜂群。也就是說,那些毒蜂的蜂巢就在其中,但究竟是否有克製這些蜂毒的草藥,那就說不準了。但不管怎樣,袁靚還有那些傷員還在病痛中苦苦煎熬。一想到這,胡天佑便鼓足勇氣,頭也不回的邁進林子。順著一條雜草叢生的小路大約前行了兩百米,四周除了沒過小腿的野草外,根本沒有看到任何蜂巢的影子。正當他有些懷疑是不是走錯的時候。忽然,在他身後傳來了一個既熟悉又冰冷的聲音。“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再往前邁任何一步。”胡天佑一愣,扭過頭一看。隻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的鍾越正一臉淡然的站在他身後十米開外。“是你!”回想起在紅葉鎮分別的一幕,僅僅幾天不見,他怎麼會出現在大鏡湖這邊。而且還仿佛幽靈般,不動聲息的跟在他的身後。“你跟蹤我?”胡天佑暗自警惕地問。鍾越並沒有回答胡天佑的疑惑,而是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緩緩向他走來。“你,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胡天佑可不是吃素的,你要……”話還沒說完,卻見鍾越已經越過他,伸手用樹枝將他前麵遮掩的草叢撥開。還未等胡天佑反應過來,眼前的一幕頓時令他瞪大了雙眼!隻見雜草叢生的野地裏,趴著一具幹癟腐爛的屍體。令人震驚的是,從屍體的眼洞、嘴巴、鼻孔甚至耳朵裏,不斷有蜜蜂在爬進爬出。而在屍體胸口的位置,明顯凹進去一塊,裏麵隱隱可以看到一些還沒有成型的蜜蜂幼蟲。“我勒個去,這不會就是昨晚襲擊我們的蜜蜂巢穴吧。”胡天佑一臉不可置信的倒退了幾步。“這是屍巢,又稱作屍蛹,一些昆蟲以此定居,產下的幼蟲便會以屍體為食。”鍾越皺了皺眉,用樹枝輕輕觸碰了一下屍體胸口凹陷的地方。“看樣子,這是踩踏造成的,你剛才說你們昨晚遭遇了蜂襲,難不成是這些家夥?”見胡天佑點了點頭,鍾越麵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你們可真糊塗啊,身為茅山弟子,難道不知道以屍為穴的生物,自身會攜帶大量屍毒。”“倘若被這些屍毒入侵,很有可能會危及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