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小娃堅持住,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清鬆長老雙手快速變化法印,嘴中念念有詞,隨即射出一道靈符。靈符飛入半空化作一團青光,從天而降,罩住了陣中不斷掙紮的吸血鬼魯格。青光過後,隻見一根龍頭造型華表木柱拔地而起。“遁龍樁,束!”清鬆長老大喝一聲,木樁上的龍頭立刻張開血盆大口,吐出無數泛著金光的繩索,瞬間將魯格牢牢捆綁在木樁之上。“師兄看你們的了。”“沒問題,一俊師侄,跟隨老夫一起施展三昧真火,我們要來他個雙龍戲火,焚妖邪!”遠處的袁俊點點頭,連同清功長老一同施展出火係中級法術,三昧真火。有了第一次嚐試,再次施展中級法術的袁俊已經不像第一次那麼狼狽了。隻見兩條火龍攜龍吟之威從兩個方撲麵而來。由於困在遁龍樁上,魯格在如何拚命掙紮也是無濟於事。兩條火龍順著木樁盤旋而升交融在一起,再加上火借風勢,木漲火威,遁龍樁瞬間提升為,熊熊燃燒的火龍柱!遭受火焰燃燒的魯格,不斷掙紮,忽然聽到頭頂隱隱傳來一陣龍吟。驚訝之餘,他剛一抬頭,迎麵便看到一尊碩大的火龍頭正目光凶狠的凝望著他。還未等他有所反應,火龍頭忽然張開血盆大口,一股滔天火焰,瞬間傾瀉而下。一瞬間,熊熊熾熱的火焰,伴隨著一陣淒厲恐懼的慘叫回蕩在整個倉庫,久久未曾消逝……一個小時後,兩道黑影再度光臨這座已經被烈焰洗禮過的倉庫。感受著空氣中餘溫未盡的熱度,眼前的倉庫一片狼藉,地麵上還隱隱有著一大團焚燒過的痕跡。“混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震驚之後是無法抑製的憤怒,就在這時,角落裏一個集裝箱內,一個身影狼狽的滾了出來。“老大,救命啊,我們被人偷襲了!”其中一個黑影眉頭一皺,舉起手臂虛空一握,那個生還者便憑空飛到他的掌中。仔細一看,這個家夥不是別人,正是苟且偷生的吸血鬼喬治!“告訴我,那些偷襲者究竟是誰。”黑影語氣低沉沙啞,但隱隱蘊含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是一群東方法師,是上帝派來的清道徒,他們會噴火,還會製造閃電!”“天啊,先祖保佑,魯格就是被他們用火活活的燒成了灰燼……”喬治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至少還是把大概經過說了一遍。得知服用了先祖血液的魯格依然慘死在這群東方法師的手裏,被稱為老大的黑影,始終一言不發。“羅德大人,看來布魯赫族兩位殿下說的沒錯,我們的行蹤果然已經暴露,但沒想到這幫家夥來的竟如此迅速。”羅德老大身旁的黑影提醒道。“哼,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的手下全軍覆沒,這幫可惡的東方法師,我一定要找機會討還這筆血債!”“羅德大人千萬不要衝動,為今之計隻能聯合托瑞多族、諾菲勒族,還有布魯赫族的兩位殿下一起行動,否則很有可能會被魔黨搶先一步得到寶藏。”羅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帶著兩名手下,轉身離開了倉庫……天色漸明,亮了一夜的手術室紅燈終於關閉。看到主治醫師從手術室大門出來,等候在外的眾人立即迎了上去。“醫生,孫叔叔的情況怎樣?”袁俊搶先問道。“手術很成功,幸好傷及的地方是傷員的腸子末端,也就是闌尾處,直接給他切除,也無大礙。”“不過,傷員的小腹的受創麵比較大,需要多休養一陣了。”關於這點,眾人大可不必擔憂。有清鬆長老隨身攜帶的茅山秘藥生肌活血膏在,任何外傷都不是問題。“旭東那邊呢,他情況怎樣?”“我剛才去病房看過他了,塗抹了生肌活血膏後,他的傷勢已經好轉。”袁靚回答道。袁俊放下心來,這時他發覺一旁的胡天佑,雙眼黑腫,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我都忘了,阿佑你恐怕有將近一天兩夜沒有好好睡覺了吧。”“別硬撐了,你先回學校吧,有情況我會再通知你的。”打了個哈欠,胡天佑的確有些堅持不住了,於是告別大家乘車返回了校園。清晨四五點的空氣格外清新,一陣涼風吹來,站在校門口的他不禁打了個冷顫,腦子稍顯清醒。不知不覺胡天佑來到了校醫務室,安倍初雪的病房前。他也不知怎麼搞得,竟然迷迷糊糊的來到這裏。也許是看到孫岩父子的傷勢,不禁想到了這個為他獻身受傷的女孩。打開房門,然而令胡天佑驚訝的是,病床上竟然空空如也。“咦,初雪呢?”正當疑惑之時,胡天佑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阿佑學長,我,我在這……”轉過身來,隻見安倍初雪穿著寬大的病服站在他身後。玲瓏有致的身材,並沒有因病服的寬大而遮掩,相反倒是有一股說不出的驚豔感。發覺胡天佑的目光直勾勾的瞅著自己胸前凸起的地方,臉皮極薄的安倍初雪頓時羞紅了小臉。“阿佑學長,你,你別……”胡天佑立刻回過神來,尷尬的將腦袋撇向一邊,故作鎮靜道“這大清早,你不在病床上休息,跑哪去了,小心的你傷。”“我……”安倍初雪滿臉紅暈低下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用蚊子一般的聲音低聲道“我去洗手間了……”胡天佑:……一陣極度的尷尬過後,兩人坐回到床邊,其實自打那晚安倍初雪突然現身在小巷的時候,胡天佑便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問她。趁著隻有他們兩人,胡天佑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初雪,其實關於你的身份,究竟是怎麼回事?”似乎已經猜到胡天佑會這麼問,安倍初雪一臉平靜的回答道“其實我的真正身份是一名陰陽幻術師。”“我的家族是日本著名的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後人,而我的父親則是土禦門神道第七十六任門主。”胡天佑一驚,沒想到安倍初雪竟然還是土禦門神道當代門主的女兒。“可是,你為什麼要來中國,不,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你們與我茅山有很大的過節。”說到這,安倍初雪默默的低下頭,黯然低聲道“這個在我來中國前,我的父親已經都告訴我了。”“父親說,當年我的祖父曾設計陷害過茅山門派,但最終計劃失敗,客死他鄉。”“後來為了此事,中國政府一度施壓於日本政府,導致土禦門神道在日本的威望一落千丈。”“再加上門派內部紛爭,四分五裂,父親迫於家族施壓,才勉強坐上了門主這個寶座。”“後來為了重振家族,父親決定與外國的聖教廷家族合作,而合作方式,便是聯姻……”說到這,胡天佑隱隱猜出安倍初雪的來華的真正原因了。不甘心成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於是安倍初雪以求學為由延遲婚期。起初家族同意後,預定的學校便是聖教廷家族所在的國度。後來為了擺脫這種受人支配的生活,於是安倍初雪私自外逃,離開家族,最終踏上了中國這片神奇的土地。沒想到安倍初雪這一係列經曆,簡直成了當下最火最流行的校園浪漫青春劇:逃婚小姐求學記,校園初遇情竇開。胡天佑倍感壓力山大的同時,也對安倍初雪敢於抗爭命運的勇氣而佩服不已。“這麼說你是偷偷來到中國的,你的家人都不知道嗎?”“不,我其實是在姑姑的幫助下順利拿到的中國交換生證件,而我的姑姑是家族中最關心我的人。”“那你的母親呢?”胡天佑好奇地問道。一提到母親二字,堅強的安倍初雪終於忍不住雙眼泛紅了。“母親大人在我很小的時候,便已經去世了,我是在姑姑的撫養下成長的。”原來安倍初雪也是個可憐不幸的孩子,從小在單親家庭下長大的她,沒有自由,沒有歡笑。由始至終陪伴在她童年的,也僅僅是無休止的修煉和學習。相比之下,胡天佑雖然沒有顯赫的家室,但他卻有一直疼愛他的父母和奶奶,還有一個不大卻異常溫馨的小窩。想到這,胡天佑忽然覺得,自己已經是非常幸福滿足了……“阿佑學長,我可不可以向你提個請求。”“可以啊,隻要我能辦到的……”“可不可以,借你的肩膀讓我靠一會。”安倍初雪楚楚可憐的請求道。“這個,不太好吧,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啊!”隻見安倍初雪輕輕靠在胡天佑的肩膀上,一滴清淚如雨後荷葉上的露珠,輕輕的滑落下來。“唉……她們兄妹要是看到我們現在的樣子,還不哢嚓哢嚓,大卸八塊。”胡天佑一陣惡寒,心中不由小聲嘀咕“我這純屬革命同誌情誼,絕對比珍珠還純,想必她們應該能理解吧……”常言道,不怕你不想,就怕你亂想,有時候越是害怕什麼,便會出現什麼。身處如此尷尬曖昧的氣氛下,病房的房門卻偏偏在這個時候……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