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聖酒店是暮城最早的星級酒店,近幾年更是發展迅速,已經朝著國際酒店的方向走出了暮城,所以哪怕是在各種消費場所林立的帝都,亞聖也依舊是風向幹一樣的建築。
喬江北帶著我,到了亞聖之後,他一下車就攥著我的手往以他名義長期包下的總套走了過去。
一進門,喬江北一把就把我甩到了床上,哪怕我反應迅速快速坐了起來,可是喬江北動作卻比我更快。
他掐著我的腰把我整個人翻了個個,我被迫以臉朝下的一種跪趴的姿勢穩住了身體,還來不及問一聲他到底為什麼發怒,我就感覺身上的連衣裙被撩了起來,喬江北一句話也沒說就撞進了我的身體,我疼得眼淚差點都出來了。
他卻似乎還是覺得不夠,將我的雙手剪在一起攏到了後腰的位置,我的整個上身完全懸空,喬江北的動作一下比一下狠。
我隻覺得整個人被扭曲到了一種幾乎超出了人類極限範疇的姿勢,喬江北卻沒完沒了的發泄,到了最後我實在忍不住了,帶著哭腔喊了聲:“喬爺,疼。”
喬江北的回應是從鼻尖發出了一聲輕哼。
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喬江北鬆開我的手,我失去了依托,渾身酸軟的跌進綿軟的大床裏。
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我就那麼趴在床上,透過被汗水浸濕的長發看向喬江北的位置。
他依舊是白襯衫黑西褲的標準打扮,身上除了襯衫有些鬆垮褶皺,根本看不出來,就在剛才,這個一直有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氣質的男人是怎樣在我身上發泄的。
他光著腳踩上房間裏柔軟的地毯,起身站好的時候,喬江北指尖微頓,到底還是彎身撿起地上他的西裝外套扔到我身上,遮住了我的身體。
而後他走到沙發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的發泄,我看見他伸手解開襯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露出了精致的鎖骨,而後他攤開雙手坐進沙發。
在我想收回自己視線的時候,喬江北狹長眼眸看向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聽見喬江北問了聲:“為什麼沒拿支票?”
他在因為這個發怒?
我有點不確定,可是潛意識卻告訴我,這個原因隻是一個導火線,喬江北不可能因為這個就這麼對我。
然而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問出來,我反而不敢說實話了。
連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心虛,總之我躲躲閃閃的不敢對上喬江北的視線,好半響才憋出了一個理由:“就是……不會用支票……”
房間裏有瞬間的沉默,有那麼一刻,我覺得自己簡直蠢到了世界第一的境界。
等我從自我唾棄的思緒裏醒過神來的時候,喬江北已經走到了床沿,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我。
片刻之後,他從錢夾裏拿出一張黑卡遞給我:“這是我私人卡的副卡——會用卡嗎?”
我羞憤欲死,將臉埋進被單裏沒說話。
喬江北也不惱,聲音清淡的說了句:“拿著。”
我劈手奪過他手裏的銀行卡,隻覺得整張臉都快燒起來了,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我對著喬江北問了聲:“喬爺,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不是患了癔症。”
喬江北看著我沒說話,片刻之後,他的嘴角挑起了一抹清淺的弧度,他對上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條斯理:“我有病,你有藥嗎?”
我竟然無言以對。
喬江北沒再看我,自顧自穿戴整齊之後朝著酒店房門走過去,手指握住門柄的時候,喬江北身子微頓:“離舍爾遠一點。”
我不解。
喬江北卻並不想為我解惑,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我覺得我腦子有點亂——喬江北是怎麼知道我和舍爾認識的?他們之間是有什麼恩怨嗎?
離舍爾遠一點。
——喬江北是在警告我?還是在提醒我?
到了最後,還是溶溶的電話把我從各種猜想中驚醒的,從床上起身走到被扔到角落裏的錢包接電話的時候,我這才覺得自己腿心疼得厲害。
溶溶問我同學會結束了沒有,快回去了嗎?
我看了眼時間,這才發現已經是淩晨了,掛斷電話之後,我到洗手間略微收拾了一下自己,而後打車回了大慶路。
回到家裏,溶溶問我商場裏發生的事,喬江北為什麼那麼做。
“喬爺想包我,我本來想跟他說我不出台的,可是他沒給我機會解釋,我就把他給我的錢放回去沒拿,他可能是覺得我有點不自量力,就想用這種方式讓我花他的錢——喬爺可能是想告訴我,不論我怎麼選擇,其實結果都一樣,那就是我沒得選。”我對著溶溶道。
溶溶看著我,沒說話,可我看得到她眼底帶了擔憂。
“沒事的,溶溶,別擔心。”我笑了聲:“喬爺那樣的人物,其實被他包也沒什麼不好的,最起碼,這一個月內,我就再也不用擔心會遇見什麼變態客人了。”
溶溶有些勉強的扯了扯嘴角:“……早點休息。”那個樣子,赤裸裸的是在告訴我,誰還能變態過喬江北。
溶溶最後離開的那個眼神有些悲哀,我看得清楚,那是痛惜。
她大概覺得我會就此淪陷了吧。
會嗎?
我自己也說不準。
沒有多說什麼,我隻是應了聲,回到房間洗漱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天才剛亮,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自己手機響,摸著手機接起來,我帶著睡意喂了聲。
“文靜,是我,潘璐,打擾到你休息了是嗎?”電話裏潘璐的聲音讓我稍微清醒了些。
“潘璐啊,怎麼這麼早給我電話?”我問了聲。
“文靜,我酒店房間退了,昨天晚上我跟你說的你忘記了嗎?我想在你那裏借住幾天,你說你要問一下你的室友的,你問了嗎?你室友怎麼說呀?”潘璐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委屈。
“哦,你說這個啊,等我一會,我現在問。”我清醒過來,和潘璐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雖然心裏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我答應潘璐要問的,也不能不問。
起身收拾好自己,我走到溶溶房間,剛好溶溶也開了門,在盛庭上夜班,我和溶溶正常都很少這麼早起,難得一次,居然還碰一起了。
彼此道了早安,我把潘璐想借住的事情跟溶溶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