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043;下不為例(1 / 3)

我不敢說話,怕勇氣會隨著我的開口而消失,親不到也無所謂了,喬江北比我高太多,他一側頭,我的唇便落在他的喉結上,我湊上去胡亂啃了一通,雙手也試圖解開喬江北身上的襯衫扣子。

耳邊聽見喬江北似乎倒抽了口冷氣,他一把捏住我手腕,咬牙說了句:“先去洗——”

我怕被喬江北推出去,趕緊用雙腿夾住他的腰身,死死摟住他的脖頸道:“喬爺,我洗了,洗完澡才過來的,你瞧,我頭發都還沒幹。”

喬江北的一雙眼眸暗沉得跟潑墨的山水畫一樣,他估計也是被我孟浪的動作弄出了火氣,我話音落下,他便沒再出聲,就那麼抱著我往床上過去了。

我存了討好他的心思,整個過程異常配合。

喬江北剛開始的動作還帶了幾分試探性的溫柔,到後麵見我如此主動,他的火氣就全被撩了出來,壓著我,抵死纏綿。

風雨飄搖中,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頻臨死亡的小獸,喬江北就是我唯一的救贖,我隻能死死攀附,再也無力逃脫。

這一場歡愛持續的時間長得超乎我的想象,結束之後,我和喬江北兩個人身上全是汗,他看了我一眼,而後起身便去了浴室。

我躺在床上,呼吸急促。

直到心緒平穩了下來,我這才撐著酸軟的身子坐起來,我沒穿酒店供應的睡衣,而是撿起地上喬江北的襯衫套了上去——這是我在盛庭學到的,很多小姐妹都說男人對穿著他們襯衫的女人是沒有免疫力的。

我估摸著時間起的床,果然襯衫剛穿好沒多久,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喬江北穿著浴袍,看見我的穿著的時候,他狹長眼眸瞬間緊縮,內裏像是有兩簇火焰在燃燒。

“喬爺,你洗好了是嗎?”我緊張得要死,可是麵上卻是一副平靜的表情。

喬江北像是回了神,他的視線落在我臉上,帶著我形容不出來的情緒,他嗯了聲,清雋的五官依舊清冷。

從浴室走出來,經過我身側的時候,喬江北的腳步頓了頓,而後聲音喑啞的說了句:“去洗幹淨。”

話音落下,他徑直越過我,往客廳方向走了過去。

我有點不知所措——他這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站在那裏,看著喬江北坐進手工沙發,隨手拿起桌麵上的文件開始閱覽,我咬了咬唇,片刻後還是走了過去。

“喬爺。”我在喬江北腳邊蹲下身子,揚起臉看著他,擺出了最溫順的姿態。

“嗯?”喬江北睨了我一眼。

“我的室友……被梁美萍帶走了,您……能不能……幫幫她……”我硬著頭皮說道。

“嗬。”喬江北低笑了聲,他伸出食指挑起我的下巴:“就這樣?”

什麼叫就這樣?

他是在說我花了那麼多小心思討好他,為的就是這個請求嗎?

我感覺自己在他麵前簡直無所遁形——他是在不悅我的這些小心思小動作嗎?

我有些急了,伸手拉住他浴袍的袖子:“喬爺,求您了……幫幫我——”

喬江北抽回自己的袖子,他身子往後幾分,整個人異常慵懶的靠在沙發背上,而後他看著我,語氣清淡:“你室友藝名溶溶?”

我趕緊點頭。

“她真名是什麼,你知道嗎?”喬江北問了聲。

我愣了愣,看著喬江北半響,發現自己居然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

“連她的真名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可以為她做到這個地步,嗯?”喬江北嘴角劃開了一絲沒有溫度的弧度。

“溶溶……她是個好人!”我辯解了句。

“嗬。”喬江北似乎被我逗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發,像是在逗弄一隻寵物,而後他下了評語:“很傻很天真。”

傻也好,天真也罷,我都不在乎,我就關心他會不會出手救溶溶。

“喬爺……”麵對喬江北,我就是一隻還沒修煉到家的蠢兔子,連掩飾都學不會,沒有得到答案,我便想著再開口問一次。

喬江北卻懶懶的伸回還放在我發間的手:“你放心,你的室友不會有事的,她的心機不輸男人。”

借口!

我當時第一個反應是這樣,喬江北是不是不願意淌這趟渾水,所以才會這麼敷衍我?

可能是我表現得太明顯,喬江北眉梢微揚,難得解釋了句:“你的室友,她的真實身份是臨市前落馬市長的女兒,這麼說,你懂了嗎?”

我不懂!

哪怕喬江北的話已經讓我心底泛起了驚濤駭浪,可是我還是帶著幾分倔強看著喬江北:“那又不能代表什麼,溶溶現在是被梁美萍帶走了,落在她手裏,溶溶根本不會有好果子吃,臨市前市長千金,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喬江北歎了口氣,似乎覺得我已經蠢得無可救藥:“當初告發臨市前市長的人就是梁家的人,你以為,你的室友真的隻是單純因為介入梁美萍和於長飛的婚姻生活才會被梁美萍給盯上嗎?這件事的起點本來就不單純,你的室友會和梁家扯上關係,是有意並非無心。”

我隻覺得世界觀都差點被顛覆了,可是——不管怎麼說,梁美萍那個樣子,溶溶絕對是有危險的,我見喬江北並沒有什麼讓我不安的情緒出現,趕緊趁熱打鐵:“喬爺,你就幫幫我吧,您說的那些我聽不懂,我隻知道溶溶今天差點被梁美萍打死,請你一定要救她,求你了。”

喬江北看著我,眸子裏有微光劃過,他不說話,我也不敢再開口,就在我的忐忑不安隨著時間漸漸變成絕望的時候,喬江北指著自己,對著我似笑非笑說了句:“取悅我,看你的表現能否達到你所希望的。”

我微愣,繼而便是狂喜——他這是答應了嗎?

顧不得害羞,反應過來喬江北話裏的意思的時候,我從地上站了起來,將自己送給了他。

他悶哼了聲,抓著我的手臂,用微微上揚的語氣對我說了句:“僅此一次。”

我湊過去在他喉間親吻:“謝謝喬爺。”

他的回答是翻身將我壓在沙發裏。

那天在酒店,我被折騰得差點腰都散了,從白天到夜晚,除了吃飯的時間,喬江北就沒讓我離開過床。

直到夜完全深了下來,他才摟著已經意識不清醒的我睡了過去。

大約是心裏裝著事,哪怕累得要死,可是我就是沒辦法睡沉,總感覺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所以睡在我身側的喬江北掀開被子坐起來的時候,我一下就跟著醒了過來。

看了眼時間,淩晨四點半。

喬江北取過衣架上的正裝,我有些吃驚:“喬爺,你現在要走?要去哪?”

饜足的男人是真的挺好伺候的,我這麼問其實已經逾越了,可是喬江北卻還是回答了我:“五點有一台手術。”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冷清的容貌之上已經有了一個頂級醫者的嚴肅與認真,我坐在床上看著他的側臉,突然發覺,這個男人是那麼的好看。

簡直就是上帝精心雕刻的工藝品。

我趕緊也起身,伺候著喬江北穿好衣服,喬江北看著我,沒說話。

直到我把他送到房門口,喬江北臨出門前掃了我一眼,我以為他要說些什麼,可是看到我在看他的時候,他卻轉身走了出去,一個字也沒和說我。

我有點莫名其妙,門被喬江北帶上了,我卻怎麼也睡不著,想追過去催喬江北快一點,想了想我又沒那個膽。

洗漱之後,外麵天色已經微亮,總統套房裏麵什麼都有,包括新鮮的蔬果。

我想給自己做份早餐,臨了想到了喬江北,他剛才說是五點的手術,也就是說到了醫院應該就直接進手術室了,估計也沒時間吃飯。

我要是做了早餐給他送過去,剛好也有借口可以問他溶溶的事。

這麼一想,我便打起精神進了廚房,因為不知道喬江北的口味,我按照廚房裏現有的材料煮了皮蛋瘦肉粥和麵條。

裝進保溫瓶的時候,時間已經快七點了,我趕緊出酒店攔了車往醫院過去。

徑直進電梯去了十二樓腦科,電梯門開的時候,我看見幾個醫護人員推著一輛活動床要進另一邊的電梯——這是,手術剛好結束了?

我一路小跑去了喬江北的辦公室,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了他微帶距離感的聲音:“進來。”

推門而入,喬江北估計也是才剛換下的手術服,我看見他還在給自己扣衣袖上的鑽石扣。

他見了我,有些詫異:“什麼事?”

我腆著臉,討好的將手裏的保溫瓶遞了過去:“喬爺,我給你做了早餐,粥和麵條都有,你想吃什麼?”

喬江北扣扣子的動作一頓,繼而便鬆開手看著我,我將保溫瓶放在旁邊的桌子上,走過去幫他把扣子扣上。

“好了,喬爺,你要吃什麼?我給你倒。”我後退幾步拉開我和他之間的距離。

喬江北看了我幾秒鍾,而後清淺的吐出一口氣,他湊過來在我耳邊低語:“相比較起來,我覺得你最可口。”

我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了一樣,瞬間外焦裏嫩自帶肉香味。

喬江北是在調戲我嗎?

是的吧!?

這是調戲了吧!?

他怎麼可以頂著那張好看得天怒人怨的臉對我說這種話?

他這是犯規!犯規好嗎?

我就覺得自己的臉慢慢燒了起來,然後哆嗦著唇,半天都蹦不出一個字來。

喬江北好整以暇的看我,也不說話。

我正鬧心著,兜裏手機響了起來。

是姚姐的,我心一跳,也顧不得這裏是喬江北的辦公室就把電話接通了:“姚姐?”

“文靜,溶溶救出來了!”電話那邊姚姐語氣激動。

“真的嗎?在哪?”我一顆心都快飛出來了。

“我也不清楚,早上接到一個電話跟我說溶溶救出來了就把電話給掛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姚姐道。

“姚姐,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咱們再問問。”

我掛了電話,剛想和喬江北道別,喬江北卻看著我,說了句:“重症病房009。”

什麼??

我剛想問什麼意思,然後便反應了過來喬江北說的是溶溶的病房號——她就在這所醫院裏!